舌头被割了。
宋玉负仔细地一勺一勺喂进他嘴里,不在意地回答:“都是些哑奴,不会说话,只会手语,你要学吗?”
薛怜艰难地咽下米粥,嗫嚅道:“不用了。”
“瞧我忘了,哥哥双目失明,学这做甚。”
“……”你最好是真忘了,狗东西。
饭吃的差不多了时,薛怜忽然又问:“这几日你去哪里了?”
宋玉负夹菜的手顿了一下,心中的苦楚一下就淡了许多,开心地笑着说:“办了点正事,还给哥哥你带了点好东西。”
“什么东西?”
他却欲言又止:“之后再慢慢看吧。”
吃过早饭,宋玉负却没向之前那样急匆匆离开。
而是将他搂在怀里,一下又一下捏着他白皙纤长的手指,像是在把玩什么精美的玉器一般。
久了,薛怜才轻哼了声:“我的手腕应该很难看吧?”
“为什么这么说?”宋玉负蹙眉。
哥哥的腕骨明明就又细又白,像极了白净的莲藕。
“我猜,它现在一定红肿着吧。”薛怜意有所指。
自己被镣铐连连困了几日,加上之前是不是挣扎反抗,他知道自己的手腕肯定不算完好无损。
果不其然。
宋玉负仔细瞧去。
见到两指宽的镣铐下,确实有几道深浅不一点红痕,旧的未消,又添新伤。
他眼神波动,抚上细白的腕骨,低声道:“一定很疼吧。”
薛怜嗯了一声。
“那我给你解开,好不好?”他问。
“好。”简直是太好了!
宋玉负果然没骗他,而是真的松开了两只手腕上的镣铐。
但还没等薛怜高兴起来,他就又拿出了个盒子。
若是薛怜此时看得见,必然觉得那个锦盒分外眼熟。
很快,他就感到自己的双手合在一起被一种温润的带子捆住。
宋玉负问:“还记得它吗?”
薛怜诧异。
“不记得了吗?”他松开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
薛怜想起来了。
玉束带。
装在锦盒里的那条腰带。
宋玉负从他的眼神里读出答案,又问:“哥哥你猜,我为什么会选独山玉。”
“不知道。”薛怜闷声回答。
他觉得自己快装不下去了。
本以为他真能心软放了自己,至少不是像牲畜一样被铁链拴着,可他终究是低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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