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初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钉住了,手里拿着碗筷,站在正对玄关的地方,微微低着头,倔强地沉默。
“时初。”
时初心中一颤。
“你,”秦煜顿了顿,“你后天去学校?”
时初点点头,视线停留在他拿着领带的手上。
秦煜把领带搭在脖子上:“我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也不知道是他系领带的动作还是这句话,像一把小刀,突然为一些摇摆不定的情绪划开了发泄的小口。
时初笑了一下:“其实你不用告诉我,我又不会干涉你什么。”
他觉得自己此刻很平静,没有赌气,没有说反话。秦煜干什么是他自己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他呢,难道秦煜认为他是那种随便吃醋,爱人但凡回来晚一点都要问个不停的人吗?
他说:“我要写论文,做项目,我也很忙的。”
言外之意,没空管你。
秦煜系领带的手一顿,看向时初的目光中带了些探寻,好像一定要从他脸上找到点什么。
时初也抬眼迎着秦煜的目光,这是他回来之后两个人第一次这样毫不遮掩地看向对方的眼睛,像无声的对峙。
最后还是秦煜先移开目光,戴着没系好的领带“砰”的一声关上门扬长而去。
时初心里没由来地漫上来点儿失望,说不清道不明,究竟是失望他没接上话和自己吵一架还是失望他最终没有笑出来,和以前一样大大咧咧地说:“时初你认了吧,你就是吃醋了对吧?”
人在生命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总爱回忆从前,好像这样就能沉浸在过去的鲜活中,暂时忘掉时日不多的现实。
他现在这么爱回忆过去,是不是也说明什么东西快要走到了尽头。
-
下午,时初收拾了豆沙的日常用品,来到老杨家敲开了门。
老杨一开门就从时初手上抱过猫,重重地顺了两下毛,声音里是止不住的心疼,“哎呦宝贝儿,来让叔叔看看,怎么瘦成这样。”
时初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