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的她的确未曾。
不过即便是前些世渡过元婴,也从未见过如此可怖的景象,因而细细算来也不算说谎。
姜垠点头:“待会我去迎雷劫,你帮我护法。”
渡劫哪里需要护法?只要拿出本命法器硬抗就行,抗得过去生,抗不过去死,从来都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姜垠的不过是委婉地告诉她躲在自己身后罢了。
唐木溪一愣,立刻反驳:“不,不行,要渡也是……”我来。
然而后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姜垠便冷冷地看过来,眼尾微红,带着妩媚,但视线却犹如极寒的霜雪,冷得渗透骨头。
唐木溪毫不怀疑,若自己继续说下去,这人会大发雷霆。
姜垠见她闭嘴,没什么温度地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撩起唐木溪耳边的一缕黑发道:“我还以为师妹又要去送死。”
唐木溪一动不敢动,咽了咽嗓子,没敢进行狡辩。
天空的阴云的确骇人,但这一世的她从练气开始就不需渡劫。她不知道是哪里出错,但回想起突破时金光祥云的景象,并不惧怕雷云。
天地之间隐隐有一抹气息令她熟稔眷恋,温柔似水,令她想起从未谋面的母亲。她相信雷云杀不了她,却害怕师姐当真死在她面前。
姜垠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喜爱地将人抱住:“我说过,莫要惹我生气。幽冥符的事还未曾过去,休要以为这样便算了。”
“竟还没过去?”
唐木溪嘴唇隐隐作痛。
姜垠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腕,力道之大恨不得将骨头碾碎:“姜垠从不需要谁替她送死,尤其是你。若你当真急着去死……”
“倒不如死在我手里!”姜垠的声音越发阴狠,像是厉鬼,没人会以为在开玩笑。
唐木溪吃痛,眼底渗出泪花,闻言立刻脸色都白了一圈。
这一回她当真被吓住,没想到大魔头心底竟然会这么想,别说反驳,连呼吸都不禁闭住。
那双眼睛狠辣,声音阴寒,她不认为大魔头在说笑,但如果再来一次,她多半还会那么选。
等到真正人命攸关的时刻,她什么都可以抛在脑后,只记得姜垠。
无关道理,只是从来都没想过失去师姐的半生。
姜垠见她似是听进去,也未再紧逼,松开双手,将镇守在外的囚魔刀收回来。
温斐大喜过望,却没等她进去,一道惊骇的雷柱便迫不及待地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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