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渴水一般渴求任祺安的爱时,他从未想过这份爱会吞噬任祺安。
他希望任祺安能一直是任祺安,不要为了他做出牺牲、不要为了他背叛自我。
而如今颓废痛苦的任祺安每天都在提醒着他,这份爱是种怎样深刻的罪恶,他是怎样的卑劣可憎。
“任祺安,”他突然轻声开口,“别忘了你自己…”
离开之后,他会尽自己所能去挽救自己所造成的后果,让一切回到正轨,包括任祺安。
任祺安扯起唇角,哀哀看着他:“你为什么永远不懂…”
凌子夜沉默了,他不想懂,也没必要懂,他觉得不懂的人是任祺安。
“我只是希望你可以为自己活一次而已…”
凌子夜轻轻笑了一声,又像是叹息:“——不顾一切来到你身边,就是我为自己做过唯一的争取。”
“可是结果呢…?”
任祺安无言以对,可他很清楚这不是凌子夜的错,也不是自己的错。
只是有时候,人不是一定要“做错什么”,才会经历苦难。
任祺安和戚星灼的飞行机甲已经驶离了公会两个小时左右,凌晨一点,公会里的人大都已经回房间休息时,宋典才通过主控制系统打开了地下室的大门、并关闭了警报器,裴时雨在外面望风,棕熊和梅比斯则偷偷进入了地下室。
棕熊用机械臂上的电锯暴力拆卸了铁栏和凌子夜身上的镣铐,抱起他往外逃。
这会儿公会没什么人还在外面晃荡,他们走了条小路通往后门。
新鲜的空气、冰冷的霜雪、刺目的冷光一下子涌入感知觉,被关了整整三十五天的凌子夜本能地紧闭上眼躲避着光线,过低的气温也令衣服单薄的他有些意识模糊。
“乔斯钦就在外面,我们把你交给他就——”棕熊话还没说完就停下了脚步,看着面前从暗处走出来的人,有些呆怔。
“你怎么…”
任祺安一手伸着爪子,一手握着枪,面无表情地挡在了他们前面:“要带走他,先杀了我。”
“你——!!”裴时雨咬紧牙,手里举起急速流动的水刃,抬手就往他那边放去,却被一团火焰消弭。
裴时雨拧起眉看向那边,戚星灼从另一头走出来,神情有些为难:“你们别这样…”
“戚星灼!!”裴时雨怒道,“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
“你冷静一下,时雨…大家就不能好好谈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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