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镇的建筑都不高,从这里能没有遮挡地俯瞰大半个和安镇,凌子夜点了支烟,望着如星辰一般闪烁的金色灯火和稀稀落落的行人,听着隐约的乐声和陌生的方言,享受虚假的平和安宁。
“和你们一起出门实在是聒噪。”喝了没一会儿,裴时雨也走了上来,在他旁边坐下,“还是这里清净。”
“太清静了,没生气。”凌子夜心不在焉道,“你来了就好一点。”
“是吗,可你好像是那种在热闹里也能隔离出一寸寂静之地的人。”裴时雨说,“就像我们大家,其实都并不了解你。”
凌子夜垂下夹着烟的手,没看他:“如果你想了解我,可以去找月岛薰要一份我的完整资料。”
裴时雨笑笑:“完整…吗…?”
凌子夜沉默着,猝不及防被烧到尽头的烟烫了一下指尖,条件反射地松了手,随即握住桌上的酒杯,用力扣紧。
“你知道吗,你太美了,只要见过你一次,就没有人能忘记。”裴时雨说,“就算失忆,那记忆也总有一天会复返。”
凌子夜动作凝滞住,只有手心紧握的酒杯里酒液摇晃不止。
“凌子夜,你到底是谁。”裴时雨冷声问,“你根本没有被登记在联合军团的任何一份受害者名单里,为什么会出现在组织,还是组织上部的高层。”
凌子夜没抬眼,只费力地开口:“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可以继续装。”裴时雨说,“反正我没证据,就算我说了,大家也会选择相信你,不是么。”
“星灼会相信你。”凌子夜掀起眼看向他,缓慢地勾唇。
裴时雨没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盯着他,他脸上没露出半点自己预期中的恐慌情绪。
凌子夜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开口:“你没有告诉任何人,而是在这里和我心平气和地谈,不就是还想给我机会,听我狡辩些什么吗。
“我不想听。”裴时雨说,“我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
凌子夜不管他想不想听:“我不会伤害你们。”
“欺骗难道就不是一种伤害吗。”
凌子夜沉吟片刻:“只要你不说,就没有人会受到伤害。”
“你是在威胁我吗。”裴时雨拧起眉。
“你可以这么认为。”凌子夜说,“难道要我跪下来求你吗?”
没等裴时雨说话,凌子夜又扯起唇角:“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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