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身打个哈欠,果然睡时间少,浑身酸痛,她方爬坐起来,赫连断自门外进屋,挨近床榻盯着睡眼惺忪的少女,“糖球内你加了多少嗜睡粉,竟睡了一天一夜。”
温禾瞬间惊醒,望窗外月光,“你睡了多久。”
赫连断:“未曾阖眼,一直看着你这头猪睡。”
温禾抱肩,这话有些瘆得慌。
谁睡觉时,希望床前有人用阴森森的目光盯着看。
她起身下榻,“呀,冤冤说今日不毛山门开,我睡了这么久,岂不耽误了时辰。”
“是,你就是个累赘。”
温禾瞪魔头一眼,继而走去洗漱,拿帕子拭着面上水珠道:“是,我就是累赘,你不必等我,你一人去缉大妖就好,等我作甚,我又帮不上忙。”
赫连断冷哼:“留你再此同大师兄眉来眼去红杏出墙,昨晚的糖球你分明是故意食下,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小伎俩。”
温禾丢了帕子,心悦诚服,“下次我再出书,咱俩合作吧,你这想象力,不出书可惜。”
这是个被妖魔大业耽误的小说大家。
两人正于房内大眼瞪小眼。
槐木院门自外被撞开,跌跌撞撞跑进个书生装扮之人,“宁郎中宁郎中可在。”
长宁自屋内走出,书生双手微抖,急慌慌道:“孙笋洞房花烛夜,被被被妖怪挖去心脏,新娘当场吓晕,宁郎中您快去救人。”
云汲听此,跨门而出,长宁打发书生离去,这才向云汲道:“孙笋便是当年替主子家打理玉器店的账房先生的后人。”
云汲蹙眉,“洞房之夜,妖怪剜心,我随你一道去看看。”
第75章桃花煞【12】
孙笋在新房中,被剜掉心窍,面色铁青躺至地上,心口的血淌了一地。
墙角的红烛还未燃尽,窗台釉辞瓶内,插着半开的木芙蓉。
人已断气,魂被拘走,死得彻底。
长宁给新娘玄丝诊脉,开了几帖草药,药单子递予孙家长辈,道新娘无碍,不过动了胎气,食几帖汤药,莫再悲恸伤情,静养几日便好。
孙家二老悲中见喜,儿子猝然罹难,却留下个血脉。
刚巧,帷幔中的新娘醒来,嘤咛一声,徐徐支起身子,孙家二老赶忙过去寒暄。
儿子已不在,媳妇肚中孩儿定不能出差池。
新娘念及新婚相公身死,又一阵啼哭,孙家二老悲恸中劝慰儿媳好一阵,总算稍稍将人情绪稳定。
按理说,新娘遭此劫难,此时应以抚慰为主,不应向对方追问案发情景,但洞房内有妖煞之气,云汲不得不向人问询相关事宜。
新娘腹中有胎,又被孙家二老承诺终身善待于她,将她视作亲生闺女,新娘子先前的哀恸渐褪,已燃起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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