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放心好了,祖父端不会委屈了你,至于她的身份……”许老太爷冷哼了一声,眼中一道冷芒闪过。
许诺西听了许老太爷的话,将信将疑,心里存了希翼,到底信了许老太爷的话。
这才几日的功夫,她就切身体会到身份的重要性,原来她威远侯嫡女的身份竟然比什么都大,不管是她貌美如花,还是才学过人,只要没了这个身份,就什么倒不是……
都是那个贱人,害的她失去了嫡女的位置,都是那个贱人,毁了她的名声……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她绝不会放过她,绝不会,她会夺回属于她的一切,她还会是高高在上威远侯的嫡女。
许诺西死死的绞着自个儿手中的帕子,发出低低,寒寒的笑,冷入骨。
……
金翰林和锦好回了威远侯府,气氛有些紧绷,似乎空气中都飘着一层压抑,到了用晚膳的时候,除了长公主,各位主子居然都不约而同的说身子不舒服,不到大厅用餐了。
这是故意要恶心他们。
只是金翰林和锦好才不理会,不用对着那些让人咽不下饭的面孔。
于是晚餐就是长公主和他们夫妻二人一起用了,想是自家儿子成亲,心情舒畅,一身玫瑰红缎褙子的长公主,整个人都显得年轻,有朝气了许多。
锦汉原本是要站在长公主身后,伺候着用饭,却被长公主拉着她的手,非要她坐在自个儿的手边用饭:“咱们母女,不用管那些虚礼。”
对锦好,她一直心生感激,若不是这孩子,怕是翰林也不会这般轻易的回到她身边,自家的儿子心中什么最重,她这个做母亲的还有什么不明白吗?眼前的这个娇人儿,可真是白豆腐做的,自个儿日后只能疼着,打不得摔不得,不为了别的,就为了自个儿的儿子。
锦好笑得阳光明媚,点了点头,坐在长公主的身边,笑得甜蜜蜜:“今儿个进宫,太后娘娘都说我是个有福的,说母亲疼我跟亲生女儿一般。”
边说着,边夹了一块醋溜鱼片送到长公主面前的碟儿中,娇生生的说道:“都说爱吃鱼的人,最是聪慧,我听说母亲爱吃鱼,难怪生出惊艳天下的状元郎。”
这马屁拍的,实在是舒爽的长公主,浑身都透着舒服劲儿。
金翰林瞧着锦好那谄媚的劲儿,低低的笑了起来,真没看出来,这小嘴儿哄起人来,没边没谱的。
锦好瞪了他一眼,无言的控诉他的拆台行为,也不看看她这么累,是为了谁,这一大家子,也只有这位亲娘站在他这边,若是因为婆媳关系不和,岂不是让他夹在中间难做人了?
再说了,太后娘娘那里可是发话了,她自然要拉近与长公主的距离,才好行事。
一顿饭,锦好态度殷勤,虽说是存了私心,却也是真的喜欢长公主,亲切慈祥,想不殷勤都难。
金翰林瞧她这小模样,却时常低笑,锦好时不时的瞪她一眼,换得他越发笑的欢。
这小夫妻二人眼神你来我往,落在别人的眼里,就是暗送秋波,长公主忍不住低笑起来。
一顿饭吃得房里粉红泡泡四处乱飞,看的伺候的丫头婆子都垂下脑袋,红着脸:谁说侯爷飘逸似仙,不食人间烟火的,瞧瞧这柔情蜜意的样子,不正是俗世痴恋男子。
对于威远侯府许家人的平静,锦好没啥感觉,这家人的脑残程度和莫家那些人一样,此刻的平静,只怕是又在琢磨什么幺蛾子吧。
许家人如此这般行事,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原本还以为脑残的就莫家呢。
等晚上在金翰林喂食了诸多美食,摸着饱饱囔囔的肚子,被金翰林牵着在特意修葺的小花园里消食时,忍不住担忧了起来。
“你说他们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金翰林不出声,只是拉着锦好,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锦好,时不时的笑出声来。
“好好!”他抬起二人交握的手,放在自个儿的唇边,细细的啃咬着,低眉含笑看着她:“你这么能干,看来我不用担心后院起火了……”
明亮的若星辰般的眸子,醇厚的如大提琴般的声音,还有手背传来的酥麻的感觉……充斥着一种暧昧的味道,让她有片刻的眩晕。
坏人,他又在使坏了。
锦好发现,随着二人之间越来越亲密,他对自个儿的影响力就越发的大了起来。
锦好想着,那注意力跟着就有些涣散,说起话来,也有些心不在焉:“那当然……我们既然成了夫妻……男主外,女主内……我虽然无用……也会担起妻子的责任……你只要用心朝堂上的事情,宅子中的事情,我自然会为你处理好的……”
“嗯。”金翰林将她拥在怀里,落坐在湖边的亭子里,幽幽的荷香在夏日的夜晚,萦绕在鼻尖,荡漾出一份淡淡的柔情。
金翰林缓缓地俯下身子,脸离锦好的面颊越来越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肌肤传来的热力:“妻子的责任?你知道妻子最大的责任是什么吗?是生儿育女……要不我先帮你将这最重要的责任完成了……”说这话的时候,看她的眼神就如同小火苗在燃烧一般。
锦好一瞧他这饿狼扑羊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
他现在是越来越没谱了,哪里还有一份翰林大人飘逸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就骗过那么多人,尤其是怀春的少女,个个当他完美无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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