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什么班,浪费钱,”萧池笑了一声:“给他买两个鹦鹉,左右床头都给他挂上,白天黑夜都给他唱歌,让他以后都不敢张嘴哼唧。”
林檐想了一下那个场景,挺好笑,睁开眼睛和萧池对视一眼,两个人在客厅笑了半天。
“你给大姨打电话,怎么说的?”晚上风大,萧池扯了一边的围裙给林檐盖着肚子,手还在肚子上给他揉着:“有没有说小桐被人带进酒吧,还差点给人拦在里面不让走。”
“我敢说吗我,他现在不得了,多说两句就要死要活的,”林檐仰着头看着顶上的水晶灯,灯光太亮,眼睛被逼出两滴生理性的眼泪,他把头低下来:“打电话的时候就在旁边听着,我要提酒吧一个字,他能爬在顶楼上跳下去你信不信。”
“这里最高就是二楼,院子里面还有那么多草坪,摔不死他的。”萧池的拍拍林檐的肚子,想到林檐打电话的时候,夏桐确实在和他说话,就是目光一直看着林檐,好像有什么不对他立马就能跳出去。
林檐还在低头捂着眼睛,声音含糊不清:“死掉还便宜他了,就怕摔个骨折残废,后半辈子大姨怎么过。”
“那就是小桐的错了,”萧池凑过去抬起他的下巴:“我看看,眼睛都红了,你没事看什么天花板好看么?眼睛瞎掉换来的。”
萧池细细的擦掉林檐眼角的眼泪,林檐一双眼睛被水洗过更亮了,他推了萧池一把:“我乐意,瞎掉也是我的眼睛,离我远点。”
“行,你们不愧是两兄弟,”萧池放开林檐,坐直了身子,把手放在他的腿上:“一个要跳楼,一个眼睛瞎,老了还有个伴。”
林檐看他一眼,一条腿曲起示意性的往萧池身上一靠:“你再说一遍。”
“别闹,”萧池握着林檐的小腿,把他弯曲的膝盖放平了:“那小桐的事就不告诉大人了?”
“再看看吧,万一今天的事只是意外,他们两个人离得远了,那些人就不会把目光放在夏桐身上,”林檐又把脑袋靠回去:“大人也不容易,挣钱养家还要料理糟心儿子的事,这事完了不用添麻烦就是最好的。”
“哥,我把碗洗完……”夏桐一推开厨房门,看见他哥明晃晃躺在萧池腿上,萧池手还放在林檐肚子上的动作,顿了顿:“你们两个干嘛呢?”
“没干嘛,”林檐把腿放下来,摸了一把刚才被萧池给他擦眼泪弄乱的发型:“我们刚才……”
“哥你是小孩子吗?还要让人揉肚子,”夏桐突然笑了,像个炮弹一样一下冲到林檐身边坐下来,向后倒在沙发上面:“我也吃多了,我也要揉。”
“……”
“揉揉,揉一揉,”夏桐催促:“以前小时候外公外婆也帮我揉的,哥。”
还有撒娇的,林檐被一声哥叫得伸出了手。
不过那只手刚抬到一半,夏桐又来了一句:“陈案和我在家的时候,有时候我们出去吃自助餐,回来也是他帮我揉肚子的。”
萧池:“……”
林檐:“……!”
要给夏桐揉肚子的手换了个方向:“夏桐。”
夏桐被人拎着后脖颈站起来,眼睛里面被人揉肚子的惬意还没散去,就看见林檐一脸沉重的脸:“哥?”
“……算了,”林檐松了手:“明天周一,早点睡,明早去店里吃早餐。”
林檐家的客房是有的,但是一般来住的人不多,所以床铺上的一堆东西要现收拾。
“男孩子,要有一点阳刚之气,怎么好叫人给你揉肚子,你是吃多了的小猪仔吗?”
夏桐选的卧房里,萧池在铺床单换被套,林檐坐在书桌前面,一本正经的教育夏桐,全然忘记了刚才顶风作案窝在沙发上刚刚被萧池揉了一通肚子。
“你十七八岁,马上二十出头的人,”林檐小声拍着桌:“已经是个大人了,将来大姨大姨父老了,还要靠你照顾,一家人的胆子都在你自己的身上,你得成长起来知不知道。”
还没到十六,父母还正当壮年的夏桐:“……哦。”
虽然听不懂,但是哥这样一定有他的道理,夏桐乖乖点头:“哥,我知道了。”
“在外面,朋友之间即便是再好,也要有一定的界限,”林檐顿了顿,然后夏桐一脸天真的脸:“有时候,维持一定的距离是很有必要的,就比如你和另外一个人很要好……”
萧池从柜子里找被子床单,然后换上干净的床单被套的时间里,林檐一直对着夏桐耳提面命,最后孩子都被说懵了,不住的点头:“嗯,哥,我知道了,你说得对,我都听哥的。”
“好了高僧,放过他吧,你看他眼睛都没光了,”萧池拉着林檐站起来,拍拍夏桐的肩:“小桐快去睡觉,明天还要上学。”
林檐摸着有点干渴的嗓子:“我去倒杯水,夏桐要不要喝一杯牛奶。”
“不要,我刷牙了。”
今天出了以往十多年都没有出现过的意外,萧池也在林家睡的,和林檐睡一个房间,挤一张床。
弯弯的月牙随着树梢的摇晃若隐若现,街上不时传来一阵人群的走动声,又很快归于宁静。
不知道谁家传来一两声狗叫,夜渐渐深了,起了浓雾给月亮穿上了一层薄纱,屋子里面拉上窗帘,少年平稳的呼吸声,睡得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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