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带走。”闫玉心说这和上一波铁匠作坊的人一个性质,带回去劳动改造不冤。
还不行说半个不字。
咋?给反王干活干的欢,给我们根正苗红的王爷干活就干不得?!
该说不说,这处作坊给了闫玉很大的启发。
铸元城在反王的治理下问题很大嘛!
这这那那的,暴露的问题越来越多。
她爹掏空了在籍铁匠,她子承父业掏空了在籍木匠。
齐王确实有造反的本钱,人家准备的太充分了!
闫玉的压力很顶,但她又是一个很抗压的人。
每逢大事有静气,说的就是这闺女。
有的时候短视一些,不想那么长远,不止放过了自己,还能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就比方说,铁匠和木匠都掏空了,再多挖些有用的人才又何妨!!!
齐王会生气吧?
那太好啦!
气死他!
这般一想,闫玉只觉得此时的雨都温柔起来,绵绵的触感超好!
她一声令下,快班皂班两班衙役从之前的工作中抽身出来。
医馆、药铺,呵呵,这位大夫,给没给反军治过病抓过药?有是吧?带走!
成药这么贵?奸商!一家子奸商!来呀,贴封条,药材拉走,这是物证,人也带走,这是人证。
会酿酒,放自家小酒馆卖卖?
“朝廷不许私自酿酒不知道么?去岁齐山几府大旱,那人都饿成什么样了,你这还糟践粮食酿酒?罪及家人!全带走!”
李捕快给脸往下一拉,那灭门丧家的感觉立时就有了。
“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酒馆老板嘚嘚瑟瑟不住哀求。
“犯了事,光动动嘴皮子说不敢就完啦?你那嘴开过光咋地!不罚你们不长记性!”李捕快斜着眼睛扫视一圈,高声喝道:“必须深刻认识自己的错误!全家改造,劳动光荣。”
边上的小衙役打着配合,小声对这家人家说道:“别害怕,就罚你们干些活,不轻省,可也累不死人,表现好的,还能提前放回来,你这铺子是自家的你怕啥,契书都好好收着,等全家放回来,想开酒馆再开就是,别嚎了,你再闹一阵,惹得咱们头烦了,路上一家子可要遭罪,我看你家后院有个牛车,你省省力气,消停些,回头路上你来找我,让你家里人换着坐歇歇……”
酒馆小老板激动的无以言表,掏出身上的钱袋就往他手里塞。
小衙役推拒得坚决:“不用不用,也不是啥大事。”
等酒馆小老板和家人凑到一起,就一脸感慨的说道:“咱这是遇上好人了啊!”
闫玉没有将事情做绝,只挑了几家下手。
既能引进人才,又保证了铸元城的民生,完美。
车马行是闫玉亲自去“谈”的。
现有的车马不够?那就以车马行的名义担保去借去租满城去找,她不问过程,只看结果。
等如薄烟一般的细雨终于止住。
闫玉来不及再亲手深挖一下城边的地道,便见一簇簇黑烟,在天边突兀的升起。
狼烟!
烽火台!
方向是……是望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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