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着爬犁转了两圈。
「往来关州货物,从无用爬犁运送之先例……」
「您就说可行不可行吧,今冬这大的雪,往年也没有先例。」她小脸紧绷,神色严肃:「总账房,咱家做的是柴炭营生,一个炭场一天能出多少炭最清楚不过,别看现在家家日夜不停火的烧,还是不够,还有缺口,咱们不是只管着永宁城,整个关州都是王爷的封地,能落下谁啊!」
没进王府当差前,闫玉只能看到眼前,虎踞、永宁二城。
谷丰她都不太放在心上,就像虎踞归她师公操心一样,谷丰的事自有谷丰的大老爷操心。
可在账房待得久了,才晓得王爷的难。
手心手背都是肉,关州诸城,哪里不是王爷治下的子民。
都得管,都得救。
各城的公文雪花一样飞来。
她干爷说,私下里写给王爷的书信,更是声声落泪,字字泣血。
一个比一个可怜。
她师公……也在其中。
那信写的是入情入理,感人肺腑,痛陈虎踞之不易:
北戎没有将他们打倒,缺粮他们拼命腾挪不惜举债!
但寒灾……他们倒了,不行了,是真扛不住了。
死人无数啊!
惨惨惨!
又是满城举丧,家家挂白……
干爷点评说,其他几城都不如她师公写得情真意切,略逊一筹。
「一向都是西州将煤运来,路上的损耗也由西州承担……」总账房沉吟道。
闫玉明白了,这里外里的人工和路上的损耗,原本都是西州的,他们要去自提,人家也未必会给便宜。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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