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来确实是猜测虎山口的发酵粉与查干诺尔的‘废盐’有所关联,说不定就是虎山口把查干诺尔的‘废盐’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弄了少许回去,对其进行了某种提纯所致。
要不然虎山口的发酵粉供应量不会如此之小。
如果真是这样,他就可以通过与蒙古和建奴的私下通商关系以及与辽西军队的供应商关系,把大批量的查干诺尔‘废盐’直接送到渤海边,再走海路送到虎山口,一举解决虎山口发酵粉产能不足的大问题。
只不过他的供货价就绝对不是6厘1斤的‘废盐’价格,而是
但是现在看陈建的样子,虎山口的发酵粉似乎真与查干诺尔的‘废盐’没有丝毫关系。范永斗的满心期望一下子就全部落空。
而这样的想法他却根本无法向陈建进行解释。
“范家主,其实就算你不说,本官也能大致猜到你的想法。你大约是以为虎山口的发酵粉与查干诺尔的‘废盐’密切相关,而虎山口弄不到大批量的查干诺尔‘废盐’,你却有办法为虎山口弄来足够数量。只不过你不希望虎山口只以6厘银1斤的价格进行收购。你说本官猜得对不对?”
陈建不欲将范永斗逼入死角,就展颜一笑,语气轻松地说道。
“陈大人真是英明神武明见万里!在下正是怀有这样的小心思。却是让陈大人见笑了。”范永斗如蒙大赦,赶紧就坡下驴,故作难堪地说道。
“也不知这样的废盐,虎山口收不收购?”
范永斗接着就放弃了小心思,认真地问陈建道。
蒙古人那里除了畜牧产品,基本上没有其它东西进行对外贸易。如果范永斗要收购查干诺尔的‘废盐’,可以说成本会低到令人无法置信。他就是出1厘银10斤的收购价,当地的部落首领也会立即屁颠屁颠地组织族人去收集那些天然存在的‘废盐’。
而范永斗再付出每斤1,2厘银的公关费、过路费、运输费,送到虎山口之后也能够轻松翻倍赚。
所以从本质上来讲,就算是6厘银1斤的价格,范永斗也是愿意做。
他经营查干诺尔的‘废盐’,因为收购成本低,运输距离短,甚至还要比乔广云从山西向虎山口运送富含硫酸钠的‘废盐’所赚得的利润还要多出两三成。
“当然要收购。本官说过,无论何种废盐,无论多少数量,只要到了虎山口,都是现银收购。不要担心我虎山口没有银子支付。”
陈建挥了挥手,很是豪气地说道。
“那,在下这就开始着手为虎山口组织查干诺尔废盐?”范永斗小心翼翼地说道。
“只要范家主方便,随时都可以开始。本官在商言商,范家实力强劲,是虎山口很好的营生合作伙伴。本官希望范家主早日亲临虎山口,鉴赏一下虎山口出产的其它珍奇之物。”陈建爽朗地说道。
“范家主,咱明人不说暗话。本官知道你在那边有出货渠道。如果你是把虎山口的珍奇之物销往那边,帮虎山口赚到真金白银,那么本官可以应承你,但凡是你所下达的珍物订单,虎山口的产量再低,都优先满足于你。”
陈建接着又把身体凑近范永斗,抬手指了指东北方向,又指了指北方和西北方向,轻言轻语地说道。
“大人此话当真?”范永斗顿时精神一振。
范永斗通过乔广云已经知道,虎山口已经现世的珍奇之物确实不少,只是有好几种都还没有对外供货。比如马灯,比如平板玻璃,比如自来水设施
就是已经开放的肥皂、发酵粉、荤素味精,也因为产能问题要么实行代理经销,要么实行限额。
如果陈建真对他的订单优先满足,而蒙古和建奴那边有钱有势的达官贵人对中原的奢侈品也极度渴望,很是愿意出银子。那样他从中能赚到的利润
范永斗的心情一下子无比火热。
“自然当真。不过有一事本官得事先讲明,凡属朝廷明令禁止向他们输出的物资,虎山口不但不会给范家主提供,还会阻止范家主在虎山口范围里进行采购。”陈建接着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
陈建的言外之意是,老子知道你背地里在违背朝廷禁令干些吃里扒外的事情。这些事情老子可以不管你,但是你绝对不能在老子的地盘上组织货源。
“陈大人言重了。在下经商,一向都是遵纪守法。陈大人大可放心,范家绝对不会违背陈大人的任何意思。”
范永斗心里一颤,干笑了一下,掩饰性地说道。
“如此最好。范家主,已是午膳时分,不如本官请你一起用膳?”陈建笑了笑说道。
“不敢当陈大人请。理应是在下相请陈大人。还望陈大人务必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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