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他们的盟主开了口,语气则是无奈与责备,颇有一点“我早就知道会这样”的味道:“时轶,你这又是在玩什么花样?”
司徒若:“……啊?啥?”
时轶则早就将那根枯枝扔掉了,此刻双手背在身后,语气无辜:“不是你让我来这里教他们的吗?”
谢长亭感觉到,那种熟悉的、头痛的味道又回来了:“让你教书,没让你欺负小孩子。”
时轶以理辩之:“他们不小了。”
“……难道你当初也是这么对时九的?”
“不是啊,哥哥。”时九把头从时轶背后探出来,“当初我被师父捡回去的时候,师父说门里没位置了,我只能当他徒弟。至于修行……师父说我爱修便修,不修的话,一辈子躺平也无所谓!反正有师父给我垫背呢。”
司徒丞:“……”
怎么会有人在学堂里这么明目张胆地宣扬怠惰心理!
可是,等一等。
刚才盟主叫这个人……什么来着?
谢长亭深吸一口气。
“谁让你一来就在这弟子学堂里比剑了?”
“啊,这是跟我师父学的。”时轶偏了偏头,“当初我见他第一面,就被他用一根树枝抽了一顿,说是跟着他学剑,就要先心服口服。”
谢长亭:“…………”
联想到对方的师父究竟是谁,为表对前辈的尊重,又将反驳的话咽了回去。
身旁,司徒若眼巴巴地看着他:“盟主……”
谢长亭:“……”
他叹了口气,摸了摸这孩子的头:“你放心,他不会对你们动真格的。”
司徒若:“啊?盟主你……盟主!”
然而谢长亭只是瞥了一眼时轶,向他一点头,便转身走了。
众弟子:“…………”
他们面面相觑,一同缓慢地转身,看向方才他们以为的“擅闯弟子学堂之人”。
而对方正以一种近乎炫耀的姿态立在原地。
那表情好像在说:我说什么来着?你看你们盟主向着谁?
过了不知多久,弟子中有人颤巍巍地开了口:“你……是盟主请来,教我们的,老师?”
时轶:“怎么,你觉得我不配么?”
那弟子嘴角一抽。
而在此时,司徒丞也终于从震愕中回过神来。他走到所有弟子前,站定,艰难开口道:“方才,盟主叫你……时轶?”
这个名字一出口,有的弟子忽然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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