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你们上善门内,戒律森严。”果不其然,坐在他对面的时轶悠悠开口道,“辟谷以后,绝不可再沾五谷。”
“若是你不肯说出自己到底是如何进入此境的,就将你眼前那碗莲子羹吃了罢。”
“……”
谢长亭不想同他争辩。他默了片刻,拿起碗中汤匙来。
时轶偏了偏头:“你真要吃?”
“我说不出我是如何进来的。”谢长亭道,“你相信吗?”
时轶静了静。
他翘起嘴角:“不信。”
“……”
“你既然真要吃,那就吃干净吧。”时轶又说,他右手把玩起膝上佩剑来,“若是敢剩下一点,我就……”
他停顿一下,似乎是要斟酌威胁之辞。想到最后,却也只想出一句:“……杀了你。”
谢长亭动作一顿。
……这该不会也是他本体灵识真实所想吧?
他只好抓起汤匙,当着对方的面,将这碗“欠下”的莲子羹一勺一勺送入口中。
直到舀净最后一点,谢长亭才将汤匙放下。
时轶目光立刻投向他碗中,似乎是要“检验”一番对方是否真的照做了。
谢长亭一时有些无言。
刚要开口问他是想做些什么,忽然听他道:“可你还没有吃完。”
谢长亭瞥了眼空荡荡的碗,不知他脑子里此刻又在想些什么。
殊不知时轶此刻背在身后的手正五指紧攥,又松开。
他说:“脸上还沾着。”
“……”谢长亭愈发无言,便要抬手去擦。
时轶又说:“不行。”
“说了是要‘吃’完的。”他慢慢道。
谢长亭彻底无奈:“可我又看不见……”
话还未说完,肩上忽然传来一股力道。
时轶按住他肩头,将他推在了椅背之上,那双与多年后一模一样的眼瞳紧紧盯着他,眼底翻起难言情绪来。
他问:“那你要我帮你吗?”
谢长亭缓缓抬眼,终于在此时模糊地意识到了一点不对。
这识海……?
他刚要开口阻止,对方已兀自倾身过来,覆上了他的唇角。
长发滑落下来,挡住两人视线。谢长亭呼吸一滞。因为紧接着时轶就真如自己所说般舔上他唇角,又不知想了些什么,跟着又咬了一口。
谢长亭吃痛,旋即偏开头去,将他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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