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白点了点头,唇边露出笑窝:“衣食行囊可备好了?”
“三个月。”
景殃忽然握住她的手,说道。
出乎意料的是,她的手很凉,像是刚刚吹过风,他顿时明白了什么,动了动掌心轻轻给她揉搓按摩,低道:
“你等我三个月。待攻下西戎皇城,我带着聘礼来娶你。”
“好,我信你。”
鹿白从床榻下来,安抚地笑道:“我会等你的,多久都等你。只是行囊你还没收拾吧?这回我帮你收拾,如何?”
“行,你帮我收拾。”
景殃把她抱下来,弯腰欲给她穿鞋袜。
鹿白摆了摆手,随便踩了双木屐走出去,景殃强势地拽住她的手,走在她身侧。
她先是去后厨拿了些备好的干粮和肉干,给水壶盛满水,备了些止血金疮药和解毒药,而后回到卧房,打开木橱,捡了两件外袍和几件中衣、里衣。
叠好上衣,她顿了下,又弯腰拿了些木橱里侧的亵裤。第一次收拾这般贴身衣物,她不免有些脸红:
“我还是第一次给你收拾这种衣裳。”
景殃低笑,声音有些哑:
“木橱最里边的东西也带着。还有……亵裤多备几件。”
鹿白闻言看到角落的东西,那是她送他的肖像画,顿时明白为何要多背几件,耳廓涌上一阵热意。她急匆匆把画卷和所有亵裤都塞进包袱里,面颊涨红:
“行军打仗你还带着这个……”
景殃忍不住抱了抱她。温软满怀,他没舍得松手,嗅着小姑娘颈侧的清甜香味,说:
“我想把你贴身放着,走哪带哪。但看到画卷总会耐不住……”
“你!你又胡乱说话……”
鹿白说完眼尾却泛了红,轻轻伸手回抱住景殃的腰。他腰背精瘦,抱起来很硬朗。她窝在他怀里,眼眶有些湿润,声音闷闷,带着哽咽:
“景殃,我有点舍不得你。”
这个哽咽,像是终于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景殃忽然把她抱起来,放在床榻上倾身吻下去。鹿白双足的木屐掉落在地,发出啪嗒一声响,景殃没管,自顾自地重重亲吻着她,唇舌探入,呼吸越发重。
感受到她嘤咛的声音,他微微松开她,停顿了下又重新吻上去,一边啄吻一边哑声叹道:“你这样我怎么舍得走。”
鹿白睁开湿意的眼眸,看了看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耳廓愈发红,声音很小道:
“你、你喜欢我的腿吗?”
景殃低眸,眸色有些深:“喜欢。”
鹿白推了推他,吐出口气,下定决心似的背过身去,面色红透。
景殃看到她欲要跪在床榻上的动作,忽地意识到什么,猛地伸手把她拉起来,让她面对自己坐着,在怀里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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