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发现景殃从刚才到现在维持着同一个姿势甚久未动,也未开口。
“怎么了?”
鹿白声音压得更低,见他喉结动了动,仍不开口,有些着急的凑上去看他手臂:
“伤口在结痂,难道是毒性又开始扩散了?不对啊,应该快好了啊……”
“无事。”
景殃睁开眼睛,眸色有些深,嗓音带着淡淡哑意。他撑了下床榻翻身坐起,用匕首右臂上划出伤口,挤出黑血来。
他刚刚恢复了些力气,开始粗暴地处理右臂伤势。
鹿白蹙眉看着他,弄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她坐起身正欲询问,景殃忽然低着眸说道:
“伤口有毒,你离我远些。”
他沾上软弗散尚且如此,她这样半吊子功夫,只要碰一下它就会力气尽失。
鹿白乖乖坐在床榻上不动了。
她看着他只穿雪白中衣坐在她对面,锦被盖了一半身体,而自己也是一身零乱的样子,外裳都被蹭掉了一半,倏地感到几分尴尬。
鹿白把衣裳往里拢了拢,心里仍有脾气,别扭小声道:“你快点穿上外袍。”
景殃应了声,依旧垂眸处理伤势。
鹿白试探地伸出手:“我帮你包扎吧?”
景殃左手一顿,避开她,道:“不必。你先穿好衣裳。”
……这是怎么了?
鹿白心里疑惑渐浓。
她打量着他,见他仍然冷淡模样,面上无甚异色,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道:
“你怎么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直臭脸?你捏我我都没跟你计较!我知道你有脾气,但你有脾气也别对着我发,又不是我给你下毒还追杀你。”
景殃处理伤口的动作彻底顿住。
“没对你发脾气。”
景殃直接把绷带扔掉,拎起外袍穿上,坐在床榻边,垂眸扣上腰封,正欲开口说什么,厢房窗侧突然传来叩击声。
两人同时往另一侧窗户看去。
下一秒,褚一从外侧将窗户打开,纵身跃进来,后面带着数名暗卫。
褚一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这两个人,假装没感受到房里残留的微妙旖旎,抱拳道:
“属下中途遭遇截杀,救主来迟,望公主和王爷赎罪。”
景殃站起身,理了一下外袍,冷道:“活捉。活捉不了的一律格杀。”
“是!”
数位暗卫推开门,闪身出去。
瞬息之间,走道上传来激烈无比的打斗声,利刃噗嗤刺中的声音不绝于耳。
褚一也闪身离开,走到一半又退了回来,从怀里拿出药瓶放在案几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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