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看来,她那副态度反而更像是……划清界限的样子。
景殃眸光抬了抬,透过书房窗户落在远处公主府隐隐约约的屋瓦檐角上。
直觉告诉他,那小姑娘对他隐瞒了一些事情。那种骨子里的保留和刻意疏离感,让他始终思考不明白缘由。
难不成,个子长了,脾气也大了?
景殃正兀自沉思着,书房房门再次被敲响。
思绪被骤然中断。
褚一去而复返,道:“王爷,风月楼老鸨递了话,说楼里给您留了最新的舞姬美人,问您何时去风月楼的雅间坐坐。”
“不用了。”景殃眉心蹙了蹙,冷道,“美人这种事,以后不要再汇报给我。”
“是。”
-
三天时间转眼即逝。
第一天的时候,鹿白尚且不着急,甚至能悠闲地跟边朝月一起用膳。
第二天,她隐隐有些焦虑,但尚且能用其他事务转移注意力。
第三天,她焦虑到在公主府内来回踱步,把后花园有多少株新插的小树苗都数得清清楚楚。
等快到晌午的时候,鹿白的焦虑到达了顶峰。
“啊!墨竹啊!”
鹿白午膳都吃不下去了,双手紧紧抱着墨竹,又是难过又是焦虑又是崩溃地嗷嗷哭:
“我酉时就要去赴约了,但我不想看见他怎么办啊!他又要说些我无法防备的话,万一我露怯了被他看出来了……”
万一被景殃看出来她的心意,她根本不敢想象他会说出什么话、做出什么事情来!
虽说她决定疏远,但是这仅仅限于她对他,而不能是他对她。
她可以主动不理他,克制住动心的萌芽,但如果是景殃冷言冷语地反过来拒绝,那她现在根本无法接受。
一段无人察觉的隐秘感情,总比被早早宣判结果要好得多。
鹿白光是这么一想就有种绝望的无力感。
墨竹唉了一声,把桌上的残羹冷炙撤下去,换上新的菜肴,道:
“公主,如果您不想见他,那就午膳多吃点,到时候晚膳不在楚宁王府用,早早结束早早回来。”
“你说得对!我得吃饱才能打胜仗!”
鹿白立马拿起银箸,把碗里的饭扒干净,吃饱后睡个午觉,养足精神为今晚的促膝长谈做准备。
她睡得很浅,还做了个梦。
梦里,景殃也是刚好从边关回京。功勋赫赫、风光无两。与现实不同的是,他身边一堆莺莺燕燕围绕成群,全是他新纳的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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