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腰……应该很瘦吧?
她虽然能吃,但又没有赘肉。
只是,她这平地一样的身材还没发育好,前也不凸后也不翘的,不知他心里会怎么想?
哦对,景殃就没把她当作同龄女子,根本不会想到这一层。
倒是她最近总爱想多。
……
眼下的状况不容鹿白再开小差,她努力把注意力从他的手掌移开,迅速分析着眼下的状况——
很显然,这是个人为制造的意外。
最开始那利箭穿着生肉,生肉上抹了吸引狼群的药粉,背后凶手刻意吸引它们来此,最后一举将他们包围。
她并无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仇家,那背后真凶就是冲着景殃来的。
她只是跟着景殃一起而被连带了。
真相会是谁?
是景殃的仇人吗?
鹿白微微起身,看了看四周的情景。
景殃的长剑已经不见本来的颜色,头狼倒在地上,抽搐吐沫。
到处都是狼尸遍野,鲜血满地,难闻得让人想要作呕。
她感到一阵反胃,忍了忍,强行把这种感觉给压下,微微仰头,看着景殃锋利流畅的下颌,把自己的分析挑挑拣拣跟景殃说了一遍。
景殃再次斩下一只狼首,见四方零星的狼已经生出退意,扬起马鞭,加速从空隙中往外突围。
怀里小姑娘的一头墨发被风吹得扬起,几缕飘来他的侧脸上。
景殃把她头发拨开,在凛冽风声中开口,嗓音带着薄薄冰冷的杀意:
“我知道。待我出去,定要把这笔帐双倍讨回来。”
风刮过耳畔,凌乌在密林中奔跑,高巨树木在两侧飞速倒退。
狼群只剩零星几只,追在后方低低嚎呜,很快被远远跑开,再也追不上来。
眼前的密林变得更加繁茂,静谧安然,鸟啼划空,只是让人感觉陌生。
浓郁血腥味逐渐散去,唯有景殃右手握的剑依然留有鲜血。
“我们……”
鹿白坐直身子,环顾四周郁葱苍木,不确定地道:“突围成功了?”
景殃翻身下马,走到一颗杂草丛生的古木前,辨认了下树纹,面色不太好看。
“迷路了。”
鹿白一惊:“什么?!”
景殃在树干上做了个楚宁王府独有的记号,抬头缓缓打量四周,眼眸愈发幽冷。
遮天巨木举目望不到边际,看似跟冬猎为猎场没什么两样,但枝桠更为杂乱,很显然——
“若我没猜错……”他缓缓道,“现在我们已经不在冬猎围猎场的范围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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