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脏。
他们看上去那般亲密,说不定早已睡过无数次。
在破旧的老屋里,在生锈的小床上,夜夜交缠,融合。
脏透了。
许茕茕那么无底线地娇惯着纪寒灯,在床上自然也会依着他,惯着他。
这个被他嫌恶鄙夷的女人,躺在她弟弟身下时,会是什么表情呢?
也会像在他面前一样,羞赧地涨红脸吗?
那段时间,许茕茕借他的电脑刷题,时常在他家书房待到凌晨。
沐煦侧躺在卧室床上,直勾勾盯着与书房相连的那堵墙,听着她敲键盘的声音,移动鼠标的声音,低低默念题目的声音,蹑手蹑脚离开他家的声音。夜夜如此。
如果他走出卧室,推开书房的门,将她压倒在桌上,她会是什么反应?
失声尖叫?惊慌失措地逃走?生气动怒?从此再也不理他?
还是,红着脸,顺从他?
沐煦为自己产生这个念头感到恶心。
就凭她许茕茕?
她哪来的资格?
沐家有很多间客房,只要让许茕茕留下来过夜,既方便她刷题,还能防止被人撞见她半夜从他家出来,毕竟,小镇上一旦传出风言风语,便很难再证明清白,可沐煦从未留过她。
他没有义务帮忙维护她的名声。
就算大家把许茕茕传成一个被他睡完即弃的婊子,那也是她活该。
因为她太脏了。
被纪寒灯喜欢着的她,太脏了。
她应该孑然一身,孤独终老,不被世上任何人所爱才对。
她应该专心致志地只喜欢他一个人才对。
茕茕,意为孤孤单单,无依无靠。
连名字都那么苦的人,本就不该得到幸福。
她送给他的那个破保温杯,杯面上的图画老气横秋,好似中老年微信头像,沐煦回家就扔进了垃圾桶,隔了一夜后,又弯腰捡起,泡了杯枸杞茶,放进口袋,随身携带着,用了一年又一年。
好人装久了,常常分不清自己某个举动究竟是习惯性伪装,还是出自真心。
肯定不是后者。
他的心永远只属于桥花。沐煦一直这么认为。
所以,哪怕亲眼看见邻居围攻打骂许茕茕,让她重重摔倒在地,沐煦也毫无波澜,一动不动。
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是她不自量力,主动惹事,不像桥花,永远那么冷静,优雅,不屑与人争执。
他不在乎她肿起来的眼睛,不在乎她无助轻颤的肩膀,不在乎她失落沮丧的眼神。
他绝无可能看得上桥花之外的女人。
之所以还在跟许茕茕来往,只是因为他太无聊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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