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素娟看着儿子,拨了拨凌乱的额发,“其实,乐天他已经比之前几天好多了。屠老爷子的中药很有用,喝了之后起码人有胃口,也有力气下床走路。你不知道刚做化疗的那几天,别说吃东西了,就差把黄疸水都吐出来了……”
“那……那钱,还够么?”
向帅艰涩地问道。
“学校筹的钱还剩一点,够把这个阶段的化疗做完。至于之后……走一步算一步吧,先从亲戚那边借借看。不过这年头,你也知道,谁家都不容易。”
这段时间,乐天爸爸已经跑了好几门亲戚,连带着单位里的同事也都借了一圈。拉下一辈子的脸面借来的钱,却只是杯水车薪,连住院费都不够。
凭着魏益谦的面子,医院已经减免了部分住院费,还允许他们延期一个月缴费,但是一个月后又该怎么办呢?
向帅闻言,低头不语。
可惜之前他卡里的钱都被舅舅戚志国给刮走了,不然现在多少也能拿出来救急。
活了两辈子,头一回被钱所困,向帅顿时升起浓浓的无力和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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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一个办法可以帮助乐天。”
次日放学时分,褚林林推着一部粉红色的凤凰牌女车堵住了向帅和明哲的去路。
她抬起头,抿着嘴,神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这个办法可以解决乐家的燃眉之急,并且只有你们两个才能办得到。”
向帅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明哲,眉头一皱。
“你……该不会让我俩去卖血吧?”
不怪向帅这么想,今天语文课上的就是《许三观卖血记》。
“想什么呢!”
褚林林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这可比卖血来钱多的多。如果顺利的话,可以搞到五万块。”
褚林林说着,伸出手掌晃了晃。
“五万?”
向帅眯起眼睛,“难道是卖肾?”
“向帅!”
褚林林气得重重地踢了向帅大腿一脚,向帅躲闪不及,白色的裤子上印上了个灰脚印。
他当然是在开玩笑。
褚林林最近进进出出都垮着个脸,他想要逗她开心。
“等等,难道你说的是……”
明哲听到这“五万块”三个字,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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