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茯苓听到这番话,轻蹙起眉头转向银杏。
银杏怔了下,忙不迭的说道:「姑娘,下午我们瞧见的那辆马车,该不会是……」
当时马车跑得飞快,只能隐约瞧见车夫是个普通男子。
而车帘挡住了车内景象,他们并不知道里面坐了何人。
但如今细细想来,这车内坐了白青的可能性有八成,毕竟那马车的速度真像是在逃命。
赵茯苓默了默,对银杏说道:「你去问问白青失踪的时间,若是能对得上,就给白大夫提一嘴那辆马车。」
银杏领命离开,赵茯苓披了件外衣走去床上。
刚躺下打开一本闲书,银杏就从院外进来,颇有些恼怒的喊了一声:「姑娘。」
赵茯苓抬头,道:「怎么了?」
银杏掀起帘子进来,眸底压着一丝火,声音却不重,只道:「那白大夫真不讲道理,姑娘是好心叫我去提醒他。不料他却把一切怪罪在了姑娘身上,还说若不是姑娘害了白青,白青此时也不至于离家出走。」
芍药一听到这话,就气呼呼的鼓起了脸:「这个白大夫怎么这样,还倒打一耙呢?」
「何止?」银杏已经维持不住自己的形象了,只咬牙切齿道,「他还说白青离家出走,咱家姑娘也有责任,姑娘得找些人帮他去寻白青,直到找到人为止。」
芍药瞪大了眼睛,气得连连跺脚:「这老不知羞的,他……」
两个小丫头在那里跳脚,赵茯苓却心平气和的低笑。
她合上书,半倚在床头说道:「这便是为何上京高门之间,寻亲事都要讲究门当户对了,因为家风很重要。莫看白大夫平日里和善有礼,好似是个讲道理的人。可他能把女儿养成这副性子,说白了他也也不是品行多么高尚的人。」
「不过是大夫这个职责,以及百姓们为他戴上的枷锁,让他不得已扮作高洁之人而已。如今戳到了痛楚,自然就要跳脚露出真面目。」
赵茯苓说着,把书籍递给芍药放在一旁,然后道:「他随意攀咬人,就随他去,天色已经不早,我们休息我们的。」
银杏这才舒口气,点了下头:「知道了姑娘。」
芍药还有些愤愤不平,被银杏拉了下袖子,两人才结伴退出。
其实不止霜华院这边,杜秋石得知消息后,也差人去提醒了下白大夫,叫他查一查今日出城的马车和那车夫,说不得能寻到些线索。
只是提醒的结果大不相同。
赵茯苓这边好心提醒,结果反被泼了脏水,还挨了顿奚落和指责。
到了杜秋石这边,白大夫感恩戴德,痛哭流涕的诉说自己的心焦和担忧……
杜秋石到底年轻也心肠柔软,知道白大夫陷入了困境,便也指使自己身边的人去帮忙。
但他没想到,自己只是一点善意,倒让白大夫缠了上来。
杜管家的确去过官府,请求对方帮忙了。
但甘州官衙的人不愿意为白青大动干戈,所以只派了两个小吏帮忙,其他人照例做自己的事。
白大夫便把主意打到了杜秋石身上,每日都来杜秋石的院子里抹眼泪,动不动还要下跪。
杜秋石被逼的没办法,只好自己又出面去央求甘州官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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