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玚的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电视里都是这么送礼物的。”
“傻瓜,那是在……”她把“求婚”两个字咽下去,抿起嘴巴笑笑,“看你满头大汗的,去冲凉吧。”
濯玚丢掉棒球棍,抓过她的手,把盒子放进她手里。表情很认真,“反正是给你的。”
说完就走。
蝶语站在那里。半日无语。
摇摇头,“濯玚这小子,我怎么越看越不明白。”
闵浩忠笑了一声,“我也不明白。”
蝶语回头瞪他一眼,忽然了悟,“濯玚可以不必负刑事责任的吧?”
闵浩忠笑,点一下头。
蝶语皱起眉头,“这么说万一他不开心,暴打我一顿,我也就白挨了?”
闵浩忠又点头,“是这样没错。”
蝶语低头看看濯玚扔在地上那根粗粗的棒球棍,一屁股坐在地上。看了一眼手里宝蓝色的小盒子,表情有点绝望,“我真有点受不了了,律师。”她说。
闵浩忠低头看着她,神情温柔。
蝶语和闵浩忠都冲凉、换衣服,吹干了头发清清爽爽的走出来。
濯玚换了衣服,像一只小狗一样坐在休息区的遮阳伞下,蜷缩在一张大大的藤椅里。安静,并且神情忧郁。
头发湿湿的,滴着水。
蝶语怔了一下。不过还是很自然的走过去,轻轻扯下搭在他脖子上的毛巾,然后覆盖他黑黑的脑袋,轻轻揉擦。
濯玚很安静的任由她擦。却不说话,也不看她。某一个瞬间她还以为他会像孩子一样仰起脸来笑。
“濯玚。”蝶语的声音有点发干,神情有点恍惚,“这个戒指……”
濯玚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把冥思措辞的蝶语吓了一跳,“闵律师,我要回家了!”他大声说。
行驶中的雪佛莱,轮胎轻轻擦地的声音。
一车无语。
蝶语和濯玚坐在后面。气氛压抑的令人不舒服。
她手里攥着宝蓝色的小盒子,攥出了一手心的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突然无法跟濯玚自在的开玩笑。
用眼角稍稍瞄一下。他侧脸的弧度很优雅,很——忧伤。他的两只手攥成了拳,放在腿上。
他也许。真的如医生所说。不愿意。在她面前。发火吗。
蝶语的思维断断续续。
视线所及的那条路渐渐熟悉起来。
“啊,在前面,把我放下就行了。”蝶语对司机喊。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