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和语气皆像个孩子。
蝶语轻笑,有一瞬间感觉很无力。就像是要你跟一个三岁的孩子解释天体运动一样。虽然语言看似已经相通。但是却并不能交流。
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要跟他讲清楚。
“濯玚,你知道么,”蝶语努力寻找简单的解释方法,“女人和男人接吻,并不是决定要发展一段关系,那天晚上要吻你,只是一件不在预料中的事,我本身也没有任何的想法。我们完全是两个陌生人。”
濯玚的眼神清澈,他像一只小狗一样看着她。
蝶语摸摸自己的头,并不确定他是否听懂了她的解释。
“你还记得么,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在吃鸡腿,我在和别人聊天。我们完全是不相干的人。”她点头,再点头,“明白吗,就是这样,我们偶然因为一件事坐在一起,然后就没有任何的然后。现在我们还是不相干的人。以后也是。明白了么?”
她征询一般的看着他。然后重新开口,“好了,你不回去吗?”
这句话之后,沉默慢慢降临,好像入夜后的山谷,突然降临了雾气一样。
濯玚脸上没有表情。他坐在那里,看着她。眼神清澈。看上去好像并没有听懂她的话。
蝶语有些挫败。内心也有些不忍。为什么要跟一个孩子说这些呢?这些本是极为残忍的话,曾经也由一个男人对她讲过。
他说,蝶语,我们依旧没有任何关系,你知道吗,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做ai,并不意味着他要和她发展一段关系。
这段记忆忽然冲撞进蝶语的心间。她站了起来。
其实并不残忍。如果你不爱这个人,那么他对你说什么,你也不会觉得难过。濯玚,他是没由理由难过的。
蝶语打开门,微微笑了一下,“走吧。以后别来找我了。”
濯玚的脸上,依旧是懵懂的迷惑。然而那双眼睛已经是真切的愤怒起来。并且忽而忧伤起来。安静清澈的忧伤。
他站起来,高高大大的踱过来。站在门口,低头看着她。
“蝶语,我是傻瓜吗?”他的语气很认真。“傻瓜也是会爱人的。”
蝶语抬头。她有些想要发笑,这是一句告白吗?
她觉得自从重新遇到宫发臣,她的人生渐渐变成了一个笑话。
濯玚看上去很认真。可是他的确是一个傻瓜。是一个智商只有十岁的大男孩。他自己仿佛也很清楚这件事。
爱?令人痴笑。什么是爱?
“濯玚,”蝶语微笑着,很决绝,“就算你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们也还是毫不相干的人。现在你了解了么?”
男孩的眼中迅速积聚了愤怒。还有泪水。蝶语有些害怕,因为濯玚,他毕竟不是一个普通的男孩。他太为特别。而蝶语,她并不想伤害他,当然更不希望和他有任何瓜葛。
他们不是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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