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车时,她不去看杨坚不舍的眼神,不去听秋词的哭求,她觉得自己是自私的。
曼陀一上马车,就放下帘幔。马车走起,扬点星尘。
她透过小窗,看向外头,默念道,
对不起。
般若带走秋词的第二日就听到古寺传来的消息,一滴泪就这么落入了面前的胭脂盒。
“曼陀怎么会死?你是不是传错了消息?”般若纵使再不喜这个二妹,可到底是多年的姐妹。
春诗把头低下去,不再回答。
杨坚心灰意冷,因此离开京城。
长安城繁华依旧,只是少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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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醒了!”白天是秋词守在曼陀床边的,忽的看到曼陀手指一动,还以为看错了,后来看到曼陀缓缓睁开了眼,欣喜的一下喊出来。
“曼陀。”宇文护一下早朝就听到消息,快马加鞭赶了过来,刚踏进屋,就对上了喝粥的曼陀的眼,喃喃道。
“我回来了。”曼陀笑道。
“别再这样吓我了。”宇文护抱紧了曼陀,嘶哑着声音道。
滚烫的泪落入了曼陀的脖颈,曼陀只觉得有一种暖暖的感觉涌入四肢五骸。
“禀太师,夫人脉相平稳,除了才刚醒来有些虚弱,身子并无大碍。”
几个太医把脉都是一样的结果,宇文护心中悬着的石头也算是落了一半。
“对了,我刚听下人说了,你起兵造反?”曼陀待太医都下去了,才问道。
“以后都不会,有你就够了。”宇文护抱紧了曼陀,柔声说道。
“嗯……”
“等会儿,我儿子呢?”曼陀后知后觉想到。
“……”
院中廊桥。
“这可真是怪事啊,昏迷了三年脉相居然还那么平稳。”其中一个太医道。
“若是有什么问题,你我的小命可悬着呢。”另一个太医说道。
“那倒也是。”
“别再说了,让太师听到可就不好了。”
“是。是。是。”三个太医闻言,闭上了了嘴。
“像我。”曼陀逗着粉粉糯糯的儿子,对宇文护说道。
“内里随我。”宇文护淡然回道。
可不能让儿子也那么傻傻的。
“嗯,对了,儿子叫什么呀?”曼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又实在找不到点,忽的想起什么,问道。
“都写这了,就等着你来挑。”宇文护拿出那个竹简,递给曼陀。
暖阳透过窗沿,洒在三人脸上,越发凸显三人间的温情。
屋外的花儿又开了,正值初夏,万物生长的时节。
孩子银铃般的笑声融入徐来的清风之中,扬过明月,拂过山涧。
如此,正是岁月静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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