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宛瑜摇了摇头,不怪你。即便不是你,有朝一日他有了心上人,照旧会为了心上人而伤害我。是我执念太深,对他抱了不该有的期冀。
孟宛瑜死的时候,萧澜明白她的绝望。用情至深之人,或许在一开始便输了。
输了心,输了情,最终输了命。
回来之时萧府很安静。
萧戎醒来的消息还未外传,白日里苏焰正捉摸着萧澜一整日不来看萧戎很奇怪,接着就收到了何元礼从宫里递出的消息。
然巧的是就在苏焰正欲动身之时,萧戎醒了。
萧澜下了马车,一路小跑都没跟上萧戎的步子。房门被啪地摔上,萧大小姐第一次吃了闭门羹。
接下来的几日,整个萧府上上下下都知道,大小姐在哄将军。
萧澜知道萧戎气她不顾自己的性命,可这气着实生得太久了些。
这日她又去了萧戎房里,在屏风外等着大将军沐浴完,殷勤地拿着药膏上前:阿戎,该换药了。
萧戎冷哼一声,坐在了床榻边。白色的里衣带子没有系好,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露出了里面结实的身体。
萧澜面色微红,用指尖沾了药膏,仔细地涂在了萧戎的伤口处。
精致小巧的脸蛋离得很近,温温热热的气息喷洒在周围,香甜的很。她似乎是刚沐浴过,发梢还是湿的,这么冷的天也不知多穿些。他随随便便一看,就能从领口看见里面的春光。
萧戎毫不掩饰地多看了几眼,被萧澜察觉到,她抬眼正对上那双黑眸。
她直起身,双手拿着药瓶站在他面前,阿戎,你还在生气吗?
萧戎不理她,被子一掀就准备睡觉。
却没想到来哄人的人倒先发了火。啪地一声,萧戎回过头来,看见药膏瓶子被扔在桌上。
萧澜扭头就走,萧戎迅速下床一把拉住她。
萧澜回过头来:你不是不理我吗,不理算了!放开!
萧戎不放。
萧澜眼泪汪汪的:出征前你就对我发脾气,出征回来你还发脾气!
萧戎终于开口:你都要嫁进宫去当贵妃了我还不能发脾气?你当我真什么都能忍?
那日是你在偷听?萧澜回想起了御花园的大白猫,撇撇嘴,那我只是说考虑一下,又没有直接答应。
那不是你母亲的遗愿么?
萧澜说:旁人一面之词,我难道就要真的听信吗?倒是你,你干嘛不明说?
明说有什么用。我逼你拒绝他,跟你自愿拒绝他能是一回事?
萧澜不占理,聪明地绕开,那你知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我都累死了怕死了,你一醒来就知道凶我。我是冒了大险,可我不后悔!
说到这个萧戎就来气,大手掐着她的脸蛋,你要杀谁告诉我,告诉苏焰,告诉谁都行,为什么非要自己去!
萧澜任由他掐着,倔强地反驳:你是我弟弟,又不是他们的弟弟,当然是我亲自去!再说谁的命不是命,凭什么自己贪生怕死,要别人去送死?
萧戎愣是没说出话来。
她一向牙尖嘴利,吵架吵惯了的行家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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