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了?”
石永波先是没说话,但脸上表情骗不了人,眉心舒展。
罗成笑,“你来提我,就是让我看你表演沉默?”
“猜着了?”石永波嘴角扯大,“没意思,我还没说。”
“就差搁脸上了。”
石永波只是笑,不搭他揶揄。
有了着落,还是从罗成之前找的切入点,总之要感谢那个所谓的‘疯婆子’。
许多年前,疯婆子是一个老教师,只是后来经过丧子之痛精神有些恍惚,但还绝不至于到疯傻的地步。
因多年工作习惯,她常年有记日记的习惯,‘疯婆子’的女儿经过几次被石永波的求见,才慢慢正视这件事,翻到内容时也很震惊,最终选择交给了警察,这并不是全部,只是整个案件有了突破口。
那天的炎日在头顶照了很长时间,是深夏。
坐了很久,直到额角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他也没丝毫感觉到晒。
石永波语气都变得轻快,像陈述,又像是在问他,大掌往双膝上一拍,“七个人,七条命,处死不过分吧”
罗成半仰着头抵在墙面上,咧嘴傻乐。
石永波后面又讲了些细节,但他分心了。
只知道,结果有了,结局定了。
临走前,石永波视线朝下,瞥到他手腕处,犹豫片刻,似乎想要问他最后一个问题。
罗成回望一眼,几乎知道他想说什么。
石永波望向他。
“别问我这个。”罗成嘴角的笑抹淡了一瞬,“不后悔”
还有一句,他没说出来,搁在心里了。
罗成微微垂眼,是不后悔,但有些事,或者某个人,却默默成为遗憾了。
墙顶吊着一盏白炽灯。
蒋利川没多说什么,醋溜白菜下肚,点点头,“好,都结束了就好。”
罗成笑笑,“嗯。”
按蒋利川的话来说,今天这种日子怎么着也该喝酒庆祝庆祝,不过不巧,没能实行。
罗成不甚在意,蒋利川晚上要开车,酒这种东西一点不能沾,两人只能就着炒菜白米饭干聊。
没有酒,男人的饭场往往了结地很快。
结束后,蒋利川去上班,罗成回了屋躺床上睡觉。
睡意越躺越无,干脆睁着眼盯看头顶的黑暗。
这个点本不是该睡觉的钟头,按照以前,心里憋事的时候指定从兜里摸出根烟,这么多年没碰,再想起来,心中也没瘾了。
罗成搓了搓脸,少有的迷茫占据了大脑。
他微侧过身,从床头捞过钱夹,又翻出那张今早重新装进去的照片,层面有点泛黄,边侧也被他摸得毛边刺起,但这是在里面时唯一的念想。
就这样索然无味的过了四五天。
一日,他终于找到让自己回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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