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也没说话,但听得见呼吸的动静。
凌猎一只手揣在裤袋里,安静地等待。
忽然,喻勤的声音传来,“小戈。”
凌猎下意识皱眉。
“你想知道你那位搭档的身世?”喻勤说:“来找我,我告诉你真相。”
在夏榕市最繁华的角落之一,柏岭雪隐藏在纷纷涌涌的人潮中,笑了笑,他等待的好戏终于要上演了。
喻勤选择了一个警方无论如何想不到的地方——被关闭的榕美康复中心北区。朝夏县一部分警力部署在榕美,针对詹俊、医护的调查还在进行,无数道视线盯着这里,她简直是在用实际行动诠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凌猎来到榕美,警力集中在正常收治患者的南区,隔着长桥人工湖的北区大门紧闭,长桥一端拉着禁止通行的警戒带。
但执意想进去,怎么都找得到进去的办法。
凌猎绕到北区的四号门,这个门很小,对着一条背巷,北区没关闭之前就不常开启。他试着推了下铁门,应声而开,抬头看上方的监控,没有工作。
喻勤说在榕美北区见面,却没有说具体地点。凌猎站在四号门内,前方的花坛因为没有人管理,野草已经在初秋的滋润下疯长。
这里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却疯狂的“乐园”。
凌猎绕过野草,拿起手机,预感过不了多久就会接到喻勤的电话。在这么大一个园区里浪费体力找一个人——很可能还不止一个人,不如安静地看对方等不及。
果然,十分钟后,铃声响起,凌猎说:“我到了。”
喻勤笑道:“我在七号楼等你。”
七号楼,凌猎眼前浮现出北区的结构图。那是位于北区中心的一栋楼,最高,下层是体检部,上层是贵宾服务部。根据弥克兰岛的神坛形制,七号楼等于是神坛的中心。
凌猎远远看了看七号楼,挂断通话,走了过去。
楼外原本的封条已经拆了,停电,一楼黢黑,长长的走廊只有尽头的窗户投进来一丝天光,像一具死气沉沉的棺材。
楼里安静得诡异,凌猎能听见的几乎只有自己的脚步声。
忽然,他侧过身,看向后方,阴森的楼道里没有别人,那矗立着的是他落在墙壁上的影子。
他继续向前。
电梯无法工作,这种情况也没人想乘电梯。凌猎一边上楼一边观察楼内的结构。
这时,铃声再次突兀地响起,在这半黑不明的环境里像是催命的凶铃。
喻勤:“我在阶梯报告厅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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