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这是恶符,所谓善恶有报,当年犯下的罪始终没有被清算,人年纪越大,越容易相信因果,周芸害怕有朝一日,报应会降临在自己头上,于是从迷信的角度转移灾祸,这就能解释为什么绣金小包被藏得这么隐秘。这是客卧,你平时根本不上这个房间来。”
季沉蛟坐在沙发上,心里蓦然升起一股愤懑。这段时间他很少去想到养父母,一是案子一桩接一桩,难以分心,二是他潜意识里根本不想去回顾和周芸季诺城一起生活的二十年,爱是假的,关心是假的,温暖是假的,只有恶意是真的。
凌猎将手机里的图片和随便一个符放在一起,“它们整体设计相似,但是纹路相反,这一点才是关键。罗蔓钗的符是自己随身携带的平安符,与平安符相反的,很可能就是恶符。”
季沉蛟眼神却忽然变得锐利,迅速抓起桌上的符。
“那如果反过来呢?周芸给我的真是平安符?”
凌猎轻轻拧眉,“罗蔓钗带在身上的是恶符?谁给她的恶符?”
季沉蛟拿过手机,“我回局里一趟。”
凌猎:“我也去!”
重案队,痕检工作区。
席晚拿出装在物证袋里的符,和季沉蛟带来的一对比,相似的特征和纹路相反更加明显。
“这个平安符难道有问题?”席晚说:“当时我从罗蔓钗的手包里找到它,也就是发现凶手卡牌的那个手包。这种符的材质无法留下指纹,放在手包的内揣里。你们不是问过阿惜?她说看到过这个符,可能是罗蔓钗求来的。”
季沉蛟说:“只有阿惜见过它?”
凌猎说:“对,当时我在医院,是我拿图片问的阿惜。”
席晚说:“我再跟剧组其他人核实一下?”
季沉蛟想了想,“能不能找到这个符和我那些符的来路?”
席晚用图片搜索,搜出来海量相似的符,很多都是小商品市场批发来的小玩意儿,不具备特殊性。
“头儿,既然你怀疑符有问题,我马上检验它们的材质,做溯源。”
季沉蛟点头,但凌猎却把物证袋拿过来,“席女士,稍等,我明天带这个符去找内行解读。”
季沉蛟说:“阿旦他们?”
凌猎:“嗯,所以就不陪你去看守所了。”
季沉蛟很意外,“看守所?”
凌猎微笑,“周芸藏起来的符,是平安符还是恶符,季诺城应该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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