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对了。”季沉蛟叫住沈栖,“暂时不要告诉凌猎姜徽和‘浮光’的关系。”
沈栖愣兮兮地往技侦办公室走,走到一半突然转过身,看着季沉蛟消失的方向,右手重重捶在左手掌心,恍然大悟,“队哥,你好小气啊!”
沈栖回头跟安巡说小话,“我这里有一条重要线索,先告诉队哥,队哥不让我告诉我哥,你说这是为什么?”
安巡被他一连串这哥那哥绕晕,晕乎乎地说:“为什么?”
沈栖气得鼓起鼻孔,“这就是男人该死的胜负欲在作祟了!队哥要一个人吃独食,生怕我哥知道线索后,比他先找到破题的方法。”
安巡瞬间清醒,拍拍沈栖的肩膀,“虽然我不知道队长为什么不让你告诉猎哥,但我知道肯定不是你说的这个原因。”
沈栖一听,嗯?小安巡怎么神神叨叨的?难道重案队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为什么为什么?”沈栖追着安巡问。
安巡还有事要做,被他缠崩溃了,终于说:“晚姐和姐夫之间会有该死的胜负欲吗?梁哥和嫂子之间会有该死的胜负欲吗?”
沈栖傻了,“?”
过了很久,他同手同脚走出好几步,嗯?这个重案队他怎么觉得这么陌生呢?小安巡刚才在说什么屁?
季沉蛟完全不知道重案队角落里发生的一场造谣传谣小八卦,此时,他再一次面对姜徽。
第139章玉戈(19)
“我想我已经说清楚了,罗蔓钗的死和我真的没有关系,我保证今后绝不碰迷信。”比起上次问询时的慌乱,姜徽镇定了不少,眉眼间流露出浓重的悔不当初。
他和叶蕊格一样是清秀类的美人,与罗蔓钗那种浓颜美女不同,整个人散发着与世无争和恬静。
但,听过凌猎的描述后,季沉蛟仿佛亲眼看到了叶蕊格。叶蕊格的淡然是从思想深处散发出的豁达与释然,而姜徽则是浮于表皮的伪装。
谁说此人演技差?分明是影后级别。只是没有将演技用在正道上罢了。
季沉蛟不急着出示证据,“罗蔓钗真跟你说过她做手术换了叶蕊格的命?但叶蕊格说她与罗蔓钗并不认识,只是同时出现在一些工作场合。你说的项链,她没有印象。”
大约早就料到警方会去找叶蕊格核实,姜徽并不慌张,“季警官,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的生活,项链这种首饰对我们来说太多了,我都不记得我有多少根项链,只要不是几十上百万的,哪会时刻惦记?罗蔓钗雇人拿走叶蕊格一条无足轻重的项链,隔了这么多年,她有印象才古怪呢。”
“是吗?”季沉蛟不慌不忙,还故意翻了下问询记录,“但你上次说,要经常佩戴的贴身物才有用。”
姜徽的表情僵了一瞬。
季沉蛟:“换命对罗蔓钗来说是绝对重要的一件事,既然她已经花钱雇人,怎么会只盗走一条无足轻重的项链。”
姜徽视线在下方左右移动,“这……这是罗蔓钗给我说的。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你问我我也解释不了啊。”
季沉蛟冷笑了声,“姜徽,你是仗着死人无法开口吧?”
姜徽猛然抬头,“季警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季沉蛟前倾些许,“到底是罗蔓钗想害死你?还是你想害死你的闺蜜邱渔贝?”
姜徽唇角极轻微地抖了抖,旋即扯出一个尴尬的笑,“你,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会那么对我的好朋友?”
“你说的那个换命手术,我已经向了解n国民俗的专家咨询过。它虽然诡异,换命之后的人在几年后出现过无法解释的事故,怀疑是冥冥之中的反噬。”季沉蛟语气一转,“在手术过程中死亡却是非常罕见的事。罗蔓钗告诫过你手术中容易死亡?还是你自己去查过相关资料,并联想到用意外来杀人?”
姜徽的笑挂不住了,“不是,我不知道,就是罗蔓钗说的!”
季沉蛟从沈栖手中接过转账以及加密通讯记录,丢在姜徽面前,“还不愿意说实话吗?罗蔓钗的确认识你说的巫术师,但是她已经多年没与对方联系过。反倒是你,近期几次通过在暗网‘浮光’购买加密软件,和巫术师联络,并分两次给他转账二十三万,结清尾款正是在邱渔贝出事后第二天。”
姜徽脸色忽然惨白,手上的汗水浸湿了打印出来的记录。片刻,她高耸的肩膀塌下去,“我不知道,我没有做过坏事!”
暗网上的线索只是证据之一,季沉蛟见她不再说话,打算先把人拘着,尽快寻找其他证据。现在从内心来说,他更加在意“浮光”,思索片刻后给明恕发去一条消息,问萧遇安萧局现在忙不忙,有事想跟他聊聊。
过了十来分钟,明恕一个电话打过来,听到是季沉蛟的声音,笑道:“真是你啊。”
季沉蛟有些奇怪,还看了下手机,是他的没错。
“我还以为是凌狗子偷你的手机。他在没?”
上次从冬邺市回来,季沉蛟就知道凌猎和萧、明二人关系非同一般,有摩擦有别扭,但其实是互相都很在意的人。明恕好像因为萧遇安的关系,很自然地把凌猎当成自家的“孩子”,在冬邺市的方言里,狗儿是对家里小孩的爱称。
季沉蛟说明有条线索可能和特别行动队正在查的案子有关,也与凌猎的身世有关,明恕立即正经起来,喊道:“哥,你有空没?季队有凌狗子的事要跟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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