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孝添喘着粗气,心脏开始抽搐:“逆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拿出随手携带的药罐,打算服用,但手一抖,药罐便跌落在地面上,它顺势滚了几圈,滚到了裴泽宇的脚边,距离裴孝添有一小段距离。
裴泽宇冷眼瞧着,没有丝毫动作,裴孝添开口就是惯有的颐指气使:“还不把药捡起来给爷爷?!”
然而空气仿佛凝固,裴泽宇依旧站在那儿,眯着眼打量他,仿佛谋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举动。
裴孝添心里开始发毛,但越是紧张,身体越是无用,他甫一站起来,便站立不稳,狼狈的跌落在地。
他也顾不得其他,就这样狗爬似的匍匐前行,满心的只想勾到裴泽宇脚边的药罐。
眼看好不容易要到达时,裴泽宇伸出脚随意一踢,药罐子滚去好几米外,他再也难以企及的地方。
裴孝添瞳孔紧缩:“你!”
裴泽宇懒得再掩饰,他露出邪恶的本性,嗤笑了声:“你还不明白吗?我跟你说了那么多,就没想让你活着走出这个门啊。”
他蹲下来,在与裴孝添齐视的地方,气定神闲道:“你对裴逞那么好,他也不见得领你的情,不如继续把财产留给我,我说不定还能给你挑水担福。”
裴孝添已经面色发紫,他用颤抖的手指着裴泽宇,说不出半句话来:“孽……”
这个时候裴璐推开虚掩的门进来,看到裴孝添的状况后,第一时间就是上前:“爸!”
然而裴泽宇却适时拦住,并示意道:“妈我们走。”
裴璐眼神惊恐,却似乎已经领会到儿子的意思。
一时之间发生太多事,她根本反应不及,只能四肢僵硬的呆望着自家父亲,任由裴泽宇把她带走。
最后,裴泽宇把药罐子拿走,掩上房门后,室内只剩下一片死寂。
医院外,裴逞坐在长廊上,头低低的垂着,整个人魂不守舍的。
刚刚在太平间里,杜昕然是陪他一起去看的。
那一刻她的心情也有些复杂。
本来以为知道了裴孝添棒打鸳鸯的真相后,她会对他恨之入骨。
可看到遗体的那一刹那,心却是平静的。
逝者已逝。相信裴逞跟她的想法一样,所有的恨,都随着裴孝添的离去而消失;再多的不甘,也不得不释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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