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轻瓷也不想总是在房间里待着。
因为许慕白说这附近都是他家的,不会有人闯进来。
她就放心地跟着他出去了。
春末夏初,是适合穿裙子的季节。
她换了一条淡雅的半袖长裙,刚好可以遮住身上的疤痕。
垂在肩前的鱼骨辫,是许慕白帮她编的,他好像很会编发的样子。
不知道是在哪里学的。
她在想事情的时候,很容易忽略自身的处境。
以至于他都吻上了她的脸颊,可她还没有从发呆中缓过神来。
听见他的笑声后,才有些懵地和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可惜又被他很快地贴了过来。
她在他再次凑过来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刚想转过身往回走,却被他一把捞了回来。
他知道她要回去拿什么,抱着她轻声问道:“不戴了,行不行?”
这些天即便是在家里,她每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也都是戴着口罩的。
她在他面前无法泰然自处,让他觉得心疼又不安。
他的小精灵活得太辛苦了。
她低着头别扭地说道:“不行。”
一想到他能够看清楚,她脸上的每一处伤疤。
她连头都很难抬起来。
不想被任何人看。
尤其是他。
在这种羞愤的情绪下,她开始扯自己垂在肩前的鱼骨辫,试图遮掩。
他想要制止她,可又怕她在挣扎的时候,伤害到她自己。
只能放开了她。
羽轻瓷把许慕白给她编好的头发,扯得乱糟糟的。
在挣脱出他怀抱的那一刻,蹲坐了下来。
她极少表露出这种很负面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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