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扬嘴上净是得罪,却不由自主飘向她。
他头一回交往这种女朋友。
肉脸稚嫩,却很冲,很疯,第一次接吻也毫不顾忌,还在人来人往的街边呢,那嘴里咬着顺斋的糖火烧,就那样直冲冲上来,用两粒小虎牙莽撞索要他的吻。
那滋味他到现在还记得,甜的,麻辣的。
他说不清她是第几任,却是唯一一任,分手后仍让他牵肠挂肚的。
宋滔滔被他言语调戏,埋着小脸,恨恨锤人。
“……混蛋。”
凌扬低低地笑,抓起她的手,紧扣在掌心,余光却出卖了他的偏爱。
“啪嗒!”
稚澄扬手摘了机车头盔,跳出一簇银线。
冷茶色,锁骨发。
发梢切口整齐锋利,如同一轮偏冷弯刀旋飞而至。脸却极乖,像糖火烧,像金吉拉,像切开水汽四溢的京白梨,你想到一切乖的,甜的,酥的,形容。
凌扬的手心无意识松了松。
稚澄将头盔扣到腰口,乖奶脸操着一口烟枪嗓,“乖你大爷!!!”
“……”
稚澄转头看向宋滔滔,严肃无比,“你吃药没?”
“……啊?没。”
宋滔滔脸红得背脊像弓弦轻颤。
稚澄火大踢了一脚猪脑花沙发,震得俩人都弹了起来。
稚澄怒视凌扬那双桃花眼。
“钱呢?给她买药!”
总不能让她这个前女友掏钱替身情人买吧?
那她贱不贱的啊?!
总之这次连夜捞人,还倒贴车油跟花圈套餐,稚澄都觉得自己是菩萨转世了!
其他的她一毛钱都不想出!
大少爷双臂伸展,靠在沙发边沿,好整以暇,“前女友,你也操心太多了,怎么,怕她怀我的小孩?我记得不错的话,有个姑奶奶前些天好像放话,要坟头问候我,这么快就改了主意——”
稚澄翻白眼。
逼逼不如动手。
凌扬被一股暴力掀了面,像死狗般趴着。
???
凌大少爷涨红了脸,倍感屈辱,可每次翻起来都被强力压了下去,稚澄屈膝顶着他后背,狠拍他,龇着虎牙威胁。
“想涮脑花是不是?给爷老实点儿!”
“……”
刹那之间,尾椎骨蔓延又酥又麻的触电滋味。
她把老子当什么了?
还拍老子臀!
凌扬咬着后槽牙,烧红的耳根恼怒埋进泡棉里。
稚澄从屁兜很快捏出一只钱夹。
这是富家子弟用来给小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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