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怔怔地看向秦淮,不敢相信一向宠溺自己的哥哥竟然拒绝了自己。秦穆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低声问道:“吓到你了,对吗?”
秦淮的痛苦丝毫不亚于秦穆,他眼眶泛红,嘶哑着问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对吗?”
秦穆摇头:“不。我只是成百上千个被齐锡澜拐卖的孩子中的一个。拐卖是他做的,诈骗是他做的,卖器官是他做的······我,我只是把我的信众围起来,给他们温暖的人。”
下面的人高呼着,秦穆就是他们的神。
秦穆喉咙里突然发出一阵低沉恐怖的笑声,对秦淮说:“哥哥,我其实是个好人。”
秦淮紧紧盯着脸色苍白又神情扭曲的弟弟,问道:“那些人,是你杀的吗?”
秦穆的神色开始封魔,他光着脚在地上疯狂地舞蹈,而后大笑着说:“他们都是些蠢货,我只是教他们怎么解脱而已。”
秦淮不寒而栗:“所以不是齐锡澜,而是你?”
秦穆摇头,叹了口气:“哥哥。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被拐走的第一年里,我被齐锡澜圈养,他虐待我,压榨我,用我的血,还不给我吃饱饭。后来,他利用我阴时生辰赚钱,那时候我就明白了,我不是凡人。我是天选之子!我是来拯救成千上万个与我一样的苦难人的······所以我一点点组织了‘椿’,它慢慢发展壮大,壮大到足以和齐锡澜的势力相抗衡。这时候,他怕了。”
秦穆用指尖戳着秦淮的额头:“他盯上了你。他知道你一直在找我。他教唆别人作案,之后留下山茶花印迹引你们追查,试图借你的手除掉我。”
秦穆幽怖一笑,拧着脖子:“我以牙还牙,同样教会别人作案手法,提供经费,然后留下齐锡澜的罪证······方冷秋那个蠢女人出现得刚好及时,她自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实际上这都是我的计划。”
秦淮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如疯似魔的男孩,竟然是自己惦念多年的弟弟。
秦淮痛苦万分,哀求着弟弟:“收手吧。”
显然,这是徒劳。
“借着你们的手,我除掉了齐锡澜,也得到了你。那群蠢警察现在还在被窝玩得团团转。”
秦淮苦口婆心:“你以为你的小伎俩可以逃得过谢隐的眼睛?他一定会查到那两具尸体是假的!”
秦穆冷笑:“少给我提那个谢隐!如果不是他,我还不会这么快动手。他确实聪明,他也一定能查出那两具尸体的来源,但那时已经晚了——我派一名信徒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他们以为我们已经转移了,实际上我们却就在那座烂尾楼的地下。在排查信徒的时间里,我就可以做完我想做的事情。”
秦淮气若游丝,虚弱极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秦穆突然发出桀桀笑声,大喊道:“当然是和你结婚!”
秦淮终于意识到,眼前站着的不是自己那个乖巧可爱的弟弟,而是个疯子。
秦淮:“我是你的哥哥!”
秦穆:“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说到这,秦穆根本不等秦淮反驳,他猛地撕开秦淮的衣领,然后一众信徒围上前来,在秦淮身边架起柴火来。
秦淮大惊:“你要干什么?”
秦穆:“当然是占有你,然后,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完美的人。”
秦淮听不懂秦穆的话,但秦穆眼中充满欲望的神色他能看清。秦淮低吼着,试图喝退秦穆的疯狂。
秦穆只是阴鸷笑笑:“你知道我最喜欢的书是《金阁寺》吧?最完美的东西,就该被付之一炬。”
说到这,秦穆单膝跪在秦淮的脚边,手掌游走在丝滑的薄纱上,说道:“给我吧。别怕,之后我会陪你一起去完美的世界,那里光亮无比。”
秦淮扭曲挣扎着,试图摆脱秦穆的疯戾控制,他大吼着:“小穆,你疯了吗,我是哥哥!”
秦穆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的双眼已经红得滴血,他的喉结贪婪滚动着,不错眼珠地盯着秦淮若隐若现的胴体,然后说道:“哥哥,你知道什么是‘椿’吗?那是一种开得最盛的时候突然掉落的花,在生命最灿烂的时候戛然而止,太美好了。”
他的手终于落在了秦淮的胸膛上,正欲向下滑动······
突然一声巨响传来,石砌的空间抖落不少尘埃,一众特警如天神降临一般飞檐而下,瞬间将房间控制住了。
信众中引起不小的骚动,然而双方实力的悬殊让绝大多数人放弃了抵抗。
当然还有小部分人相信“神力”,试图与机械和肌肉抗衡。结果可想而知。
谢隐的到来让秦穆厌恶不已,他原本行将开始的“好事”被打断了,他恨恨地看这谢隐:“我不明白,我哥冰清玉洁的人,怎么会选择了你?”
谢隐满眼关切,却又不能过分表现,冷笑道:“少给自己犯罪贴金,还最美好的东西要付之一炬。你这种人就是为了作恶而作恶!你快放了你哥哥!”
秦穆扭动着关节,脸上的笑意越发渗人,他凄惨地说道:“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竟然试图理解我?哈哈哈······”
说罢,他突然拿出一个打火机,点火,扔向了已然被浸了油的柴火。
火势霎时而起,谢隐离着远,攀登上去时,显然时间也不够了。
但就在谢隐冲进火海时,他惊讶地发现秦穆死死抱住了自己的哥哥,已然在火海中烧出了焦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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