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芙看着光光的锅直笑:“看来殿下秀色可餐。”
赵晏清一把揽了她的纤腰,低头在她耳边说:“怎么没有诱到你?”
周边都是人,他调|情的动作叫她面红耳赤,用胳膊顶了他一下,甩开他径直回到马车里。
赵晏清用温水净了手才跟上,上了车就见初芙已经摘了帷帽,靠在迎枕上,累到一闭眼就睡着了。
施粥救灾不过是缓解之策,亦会引来更多民众聚集在各城门。不过几天就发生了多起事故,多为挣抢而起口角,引起混乱。
赵晏清怕初芙会被波及,第三天就不让她再到粥棚去,明宣帝亦下令禁止民间自发施粥,若要献米面一律送到衙门,登基名姓,发布告为之赞扬。施粥点亦从城门改为城郊各处定点,并登基有劳作能力的人姓名,由朝廷给他们安排差事派遣到各处上工。
这样一来,流民慢慢减少,也解决了温饱主要问题,最重要的是能保持秩序。
此法实施后,各地送来的折子里就少了灾民作乱的消息,明宣帝总算松一口气。这一回神,发现再有几日就该过年了。
朝廷封印,朝会止,京城也已经有了要过年的热闹气氛。大街小巷里都换成了红灯笼,明艳喜庆的颜色,街上人来人往,皆是面带喜色。
在一片喜庆的气氛中,被登基名姓派往到各处的流民却在路上病了不少。
其中一批人次要被派到浙江修堤坝,但才走出京城没多久,已病死近十人,监送的官员在临除夕前一天又听到死了两人,脸色铁青。
“又是莫名抽搐,口吐白沫死的?查不出来病因?”
官员烦躁的在原地踱步,差役脑海里还那些人死去时狰狞扭曲的面容,咽了咽唾沫说:“大人,这要怎么办,病死的人数太多,是不是该报上去?”
“报上去?现在朝廷都封印了,年节在即,报上去不是给陛下添堵。”官员没好气一拂袖子,然后又想了想说,“就地埋了吧,等到出了年再报。”
差役不敢再多说什么,匆忙下去埋尸。
在埋尸的时候,差役发现当地不少村民也挖土,上前一看发现他们也在埋尸,但死的是犬只。
差役好奇问了两句,得知这些村民养的狗都染了病,也不知是哪家开始染起的,把村里大多的狗都传染了。熬不过去的,自然就只有死路一条。
染了病的狗,大多数人是不敢吃的,只能埋了。
村民还说,临村也这样,一边说着一边直叹真是作孽。都说瑞雪兆丰年,哪知这一场雪,人饿死,狗病死的,怎么看也不是瑞雪。
同日,赵晏清总算又收到了从西北发来的信。在他和沈凌确定原先亲兵的名单后,发现陈家派到他身边的唯一一个死士是在他受到伏击前就在乱战中身死,并且那人不是左撇子。这点让他为之振奋。
他是在受到伏击后,才身受致命伤,既然陈家的死士先行战死,那么最后肯定不是陈家和齐王的动的手。这是一个重大的突破点。
他自此就一直在等西北来信,送来的信也没有令他失望,这封信里夹了一个名单,是他被伏击那日上过战场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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