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的时候,林初一个人睡在上铺。
身边没有了人,对面下铺的人也不见了。
她不知道几点钟了,但是,外面的阳光已经十分刺眼。
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才磨磨唧唧地撑着身子爬起来,走下台阶。
椅子上的蜡烛燃尽了,她丢掉不成形的蜡烛,将烛台重新包装好,顺手塞进周沅也背包的侧边口袋。
手机昨晚好像被她扔在了被子里。
她掀开被子,发现果然在这里。
拿起手机照了照自己睡醒的模样,心里感慨还好他不在,这样子真是太丑了。
林初做贼似的打开房门,环顾左右都没有人后,拿着洗漱用品去了走廊尽头。
再回来时,房间里突然多了个人,林初捂着心口,喘了口气。
“吓死我了。”
周沅也清浅地勾了勾嘴角,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放在不锈钢椅子上,里面有吐司、鸡蛋和牛奶,“饿了吗?皮哥留了一份让我拿给你。”
“嗯,有点。”林初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来,手上将随意扎起的丸子头解开,蓬松的卷发散落下来,“你吃了吗?”
“我吃过了。”周沅也坐在她对面,在相机上检查照片。
“拍好了?”林初轻轻敲着鸡蛋,而后将壳剥开。
她一直低着头,没去看他,即使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心里还是很难做到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夜晚可以掩盖暧昧,可是到了白日,就莫名有点不知该怎么相处了。
反观周沅也,倒是很自然。
“嗯,等你收拾好,我们去梵高美术馆吧,两个小时应该差不多可以逛完了,然后时间充裕一些,我们可以订五点的飞机回雷克雅未克。”周沅也抬头看向她,问,“怎么样?”
他说问句的时候,语调总会在最后微微上扬。
林初依旧专心致志地看着手里的鸡蛋,“我都可以,你定吧。”
察觉到她躲避的目光,周沅也故意坐到了她的身边,拿走她手里剥好的鸡蛋。
“干吗?”林初不得不抬头看他。
“我没吃饱。”
“……”
吃完早饭,周沅也带着林初来到梵高美术馆,里面珍藏着梵高黄金时期的两百多幅画作,还有梵高几乎所有与人往来的书信。
其中许多都十分出名,特别是《向日葵》。
林初并不是相关专业的,只是既然来了,肯定也要看看。
馆内的大多数游客也是如此。
因此,每幅作品前面都站满了人。
林初戴着入馆时领取的耳机,全神贯注地听着里面对梵高及作品的简介,当这幅作品的资料介绍完毕时,她回过头,周沅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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