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高一低地站着,互相观望着,却都没有要开口说话的迹象。
也是因为这份沉默,相其言知道,她和区歌的争吵,他大概全都听到了……
她开始后悔,想昨晚自己为何要对着区歌酒后吐真言,但很快她又觉得这事的根源或许还在于她的不坦诚,在上次赵西南主动抛出‘未来’这个话题时,她就该坦诚相待的。
“你……”相其言开口,想让赵西南进屋谈,但不知怎地话说出来却是,“今天实在有点混乱,我整理下,晚点去找你吧。”
她心底还是怕,怕被赵西南诘问为何她对他有所隐瞒。
赵西南:“你……”他其实不愿意就此离开,有的谈话是需要缝隙,但有的谈话却是需要快速解冻的,可他偷听墙脚的行为实在不光彩,而相其言此时的脸色也着实不好看,所以顿了顿后,他只说:“好吧。”
赵西南下楼,相其言在门口看着他消失在楼道转角,心却没有想象那般放松下来,她倚在门框上,想透透气,身后徐宁的房间里却突然传来狂躁的摇滚乐声,瞬时震得相其言耳膜疼。
“徐宁!”她赶紧将大门阖上,转去敲徐宁的卧室门,让她把音乐声关小一点。
但徐宁却把音量又调大了一些!
什么情况!相其言要心悸了,想这个小祖宗又在发什么癫!
而接着,任相其言如何拍门,屋内,徐宁都是不为所动,到最后,相其言手痛又头痛,干脆直接出了门。
结果到楼下,她才发现,她是包也没拿钥匙也没带,脚上穿的还是拖鞋,就似逃难一般。
这到底是……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想这到底是个什么事。
相其言并不知道,屋内的徐宁,已是哭得天昏地暗,她感觉自己被背叛了,被抛弃了,但又不知该怎么去形容这种感觉,更不知该如何去质问‘当事人’,毕竟她打一开始就说过她不会长期留在成都,可……
徐宁想着父母去世后,相其言陪在她身旁,笨拙照顾她情绪的样子,以及她积地为她要出国的事奔走,并为此和二姑争吵,为她的权益站位,还有就是现在,她收留了她,并时不时地教她就继续做‘任性’的小孩,不要为了获得大人的认可和喜爱去刻意地表现完美……
明明他们有了那样之多的相处,明明她在这过程中表现得也很快乐,但为什么她还是那么狠心,一定要离开。
没有心!相其言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心!无限委屈中,徐宁没忍住,发泄地把枕头抱枕玩偶全都扔到了地上!
第86章妈妈也很不容易吧,生长在那样的家庭,她没被疼爱过,因此不知如何爱人,更不知如何表达爱
相其言落魄地在街上游荡,遇见鸭脖店,顺手买了一份超辣的鸭脖,而后也顾不得形象,直接站在路边啃了起来。
她吃得有些着急,辛辣冲进喉咙,又呛入鼻腔,让她止不住地流眼泪。
老板见她这副模样,一面递上纸巾,一面问:“妹妹,你是遇上啥子伤心事了吗?”
相其言摇头,老板:“那你可以往旁边站一站不?你这么哭,别个怕会以为我的吃的有问题。”
相其言:“……”眼泪落得更起劲儿了。
不过相其言并没能哭太久,没过几分钟,她便接到了徐孟夏皇太后女士的来电,徐女士吃了几天的重要,感觉效果仍然不明显,于是她又打听到了新的治疗方法。
“明天你有空吗?陪我去医院。”
“明天可能不太行。”相其言明天还得去公司处理天富的麻烦事。
徐孟夏哼了下,“行吧,我就随便问问,左右没有真的指望你。”
接着,她便不由分说地挂断了电话,相其言无言中,又立马收到了相志军发来的信息,大致意思是如果她明天不能陪徐孟夏去医院,那么今晚抽空去看看她也是好的。
【你妈妈想你了。】相志军落在最后的话如是说。
这话戳人,相其言想了下,便叫了辆车,往家去了。
相其言突然回家,徐孟夏很是吃惊,面上不由闪过一丝轻喜,但很快又被她的嫌弃给掩盖下去了,“回自己家就不要买这些光是好看的果篮了,还有,你怎么穿个拖鞋就来了?脸也是,乌七八糟的。”
“还不是因为太想你了,所以着急忙慌地就跑来了。”相其言故意发腻。
徐孟夏很吃这一套,语气又变温和了一些,“冤家!”
相其言本意是想劝母亲在耐心些,毕竟中药的疗效就是很慢,但徐孟夏却道她等不了了,“生病的是我不是你们,好难受只有我自己晓得,每天都心悸,烦都要烦死。”末了,她又不忘再来一句,“说到底,都是你气的!”
相其言不敢再劝了,问:“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治疗?”
“我有个姐妹,也是得了这个病,她用的是碘131治疗法。”
徐孟夏说却没说太清,相其言索性开始在手机检索信息,了解到这种治疗方法是通过放射性药物杀死分泌甲状腺素细胞的方法来达到治疗甲亢的目的,但副作用是很可能造成甲减。不过从医学角度讲,甲减对身体的伤害远比甲亢来得小,只要按时服用补充甲状腺素的药物即可,而这种药物的安全性也远超于治疗甲亢的药物。
这倒是个很会磨人的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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