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冷战、离家出走这些普通孩子青春期会经历的一切,姜以森全都试过了。
但可能是父母的力量还比较强大,他最终选择了妥协。
这里需要注意,是妥协,而不是放弃。
“说出来,你可能会吓一大跳。”余冬有些得意地看着盛夏,“你绝对想象不到,他高考以后考去了哪里,他还跳了级的。”
盛夏有些懵,下意识地看向了姜以森的房门。
“全国数一数二的计算机系——他是我们省当年的理科状元。”余冬说这话时,眼里带着自豪与钦佩。
盛夏的眼睛果然一下子睁大了,人几乎要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盛夏张嘴,但嘴巴生成不了完整的句子,“他”
完了啊。
这么下去,姜以森极有可能是看不上他了。
他是真半点儿没看出来,因为有时他在餐桌旁“被迫”搞学习,姜以森间或路过,还会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偶尔姜以森拿过他练习册看几眼,还会很茫然地眨眨眼,一副看了天书的样子。
还会默默合上并感叹:“现在的孩子,真是辛苦啊,幸好我生的早。”
“不过显而易见,他的学霸生涯就到此为止了。”余冬继续说。
姜以森的学校、专业都是父母选的,计算机系当时正是大热门,就业前景一派辉煌,他是真的要“一鸣惊人”了。
但在当时才刚刚十七岁的姜以森眼里,他自认已经功德圆满了。
从南方飞到北方上学,再也没人能管束他,画画、染发、抽烟喝酒、交疯疯癫癫的朋友、纹身、再到交男朋友一样没落下,人都快要往违规的边缘蹦了。
其实甚至还有一小段化妆留长发穿睡裙的时期,余冬怕盛夏接受不了,选择性地没说。
因为看盛夏现在的表情,就已经足够吃惊了。
只有在听见“交男朋友”四个字时,盛夏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像是高兴又像是很不高兴。
“他是gay?”盛夏问。
余冬摊了摊手,用一副“这不明摆着吗”的表情看他。
“后来”余冬正要接着往下说,忽然看见墙上的布谷鸟时钟,吓得一下子提高了音量:“哎你今天不是期末考试吗!”
盛夏一脸无所畏惧:“那又怎样。”
他已经错过上午的第二门了,那种卷子考着没有意思,有不少题目甚至是老师考前反复讲过的,估计是很努力地在拉扯这群不学无术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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