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脑那股燥热挥去,莫名地,腾升出一股懊悔和心疼,他不敢再碰她,只是让被子将她包裹,让她别那么冷。
“很排斥?”
温濯想不清楚,算不算是排斥,但她可以很清楚地知道,此时此刻从她内心底爬出来很多羞耻和难堪,不大能自然地面对陈时祈,她也会想,陈时祈把她当什么?
瞧见温濯不说话,他轻轻躺在她身侧,仰头看着天花板,彻底冷静下来。
“对不起。”
温濯沉默地抱着自己,陷入了沉思。
这些日子中,他们之前的相处并没有让她觉得有任何的不适,他的体贴,他的尊重,她全都看得见。可是,他这个人,还未在她心底达成一个坚不可摧的存在。
那她又在介意什么呢?
她的声音在轻轻发颤,又哑地可怜:“陈时祈,你觉得性是什么呢?”
陈时祈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忽然问他这个问题,他认真思考,却没立刻给出答案。
温濯自顾自说:“我所认为的性是两个相爱的自然而然地发生的证明爱的举措。”
“但也可以是一个男人要一个女人为他满足生理需求。”
在她的理想世界里,本不为情所产生的躯体纠缠所动容,只为灵魂的碰撞。而当他触碰她的那一刻,她本能地排斥,陷入了矛盾。
陈时祈觉得好笑,轻轻眯了眯眼睛,他问她:“所以你觉得我对你是后者?”
温濯没有直接给他答案,她只是说:“你忽然靠近我,又忽然一时兴起,想要玩弄我。”
“所以,陈时祈,你到底为什么要爱我?”
“爱我这样貌?爱我这身躯?”
那你爱不爱我这残败不堪藏了又藏的灵魂。
她声音发着颤,又不受自控地哭起来:“陈时祈,我真的不相信,想怀疑,会不安,我做不到那么坦然,也停止不了遐想。”
她真的做不到。
如果接受爱的开始是要用无数次经历去验证,那她觉得并无必要,也太愚蠢。
显然这是一个女人对自我的为难。
只可惜,她不能用道理说服自己的行为。
就像一个ai程序,道理是代码,一遍一遍输入,但它依然违背ai程序的原则,无数次违背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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