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祈拿温度计给她测了,三十八度二。
或许是烧糊涂了,又或者是药效到了,没一会儿,温濯便闭上眼睛,沉沉地睡过去。
显然没有考虑到陈时祈还在她的房间里。
她如往日一般安静,即便是睡着了,睡相也很好,甚至连翻身都不是很频繁。
他静静地站在床前,等着时间到,再帮她测一次体温。而在这漫漫长夜中,只是盯着一张脸,他竟不觉得腻。
想起她把他错认成李闻琴,陈时祈心中五味杂陈,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而这其中,不乏有他待她的心疼还有内疚。
他不知道她是否知道那些事情。
如果她明知道,李闻琴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却还是这样依赖,离不开。那她不吵不闹地答应联姻,便对得上,也更加合理。
可是,他便成了她的牢笼。
私下,他总是生气陈时愠不受拘束,做事情没有章法,丝毫不顾及家人的感受,叫宠惯的,往精致利己的方向发展。
只是,他还是希望,温濯长成和陈时愠一样的性子。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他缓缓凑近她,她细腻精致的五官在他眼底倒映,就连眉毛也看得清楚,根根分明。耳边是她带着重重鼻音的呼吸声,而她的耳边,是她听不见的声音。
“阿濯,我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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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醒来的时候,温濯感觉自己浑身已经舒展了许多,没有昨日那种“软骨头”病了,头也不疼了,说夸张点,她觉得自己像是得到了重生。
只是她摸向一旁的手机一看,已经上午十点了。虽说她们上班时间晚,但这个点赶过去,肯定是迟到了。
倏然,她从紧张中增添了震惊,她怎么能忘记!她竟然忘记昨天晚上陈时祈来过。
转头,她便看到了放在一旁床头柜上,陈时祈还没有拿走的温度计。
昨天晚上他来了,然后他将她抱起来,放回到床上,给她倒了水,喝了药,还有什么?哦,量体温了。再之后呢?
温濯想不起来,兴许是她睡了。
不记得了。
可是,她怎么能堂而皇之地让他照顾她,还毫无防备地睡过去?陈时祈那边,会怎么想?
此时此刻,温濯的脑袋里就像是一团乱麻一样捋不清。她平时最小心谨慎了,即便是生病了,也不应该这样糊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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