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织胖乎乎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像以前那样小声地撒娇:“姐姐抱。”
鹿泠垂下眼睫,双手把她抱了起来——哪怕他的不幸是因为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而起。
鹿织一无所知地亲昵地蹭蹭他的脸,又咯咯笑起来:“姐姐我们出去玩!阿织想去游乐园看公主!”
鹿泠沉默了一瞬,刚想说他很快就要走了,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鹿泠把鹿织放下,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但是看到这个号码,鹿泠脸上不常见的柔和在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电话里的男人说:“回家一趟。”
“有件事要跟你说。”
鹿泠牵着鹿织的手走回了鹿家,女人很快就把鹿织抱走了,鹿泠跟着鹿自鸣去了书房。
鹿自鸣坐在雕花木椅上,抬眼打量着他的血脉至亲。
鹿泠的五官长的像他妈妈,他的母亲生前也是个绝代风华的大美人,只是可惜太早香消玉殒。
而现在的鹿泠让鹿自鸣想起那个女人将死的时候——像一朵没有生气的枯花,随时都能破碎凋零。
看着无聊又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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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自鸣喝了一口茶,又放下茶杯,不急不缓道:“最近我打算迁一下你妈妈的坟。”
鹿泠的瞳孔应声缩了缩。
——那仿佛不是一句话,而是一记重击一样,鹿泠的耳朵里嗡一声响,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当时鹿泠的母亲被鹿自鸣明媒正娶进门,是名正言顺的鹿家人,死后当然也埋在鹿家的祖坟里。
但是……后来鹿自鸣再娶,他死后总不可能跟两个女人一起合葬。
一个以后想住进来,那就要前面的“搬”出去。
那个为情所困的痴人,生前因为丈夫的出轨背叛郁郁寡欢哀毁过度而终,死后竟然也不得安宁。
鹿泠直直地望着椅子上的男人,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手指一寸一寸地陷进手心里,几乎刻出几道血痕来。
半晌,他几不可闻地开口:“好。”
“……我也不想让她在那里了。”
鹿自鸣没听清楚他最后那句说了什么,只是淡漠地点点头:“那你来安排还是我来安排?”
鹿泠轻声地说:“我会尽快。”
鹿泠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好像鹿自鸣刚才的一句话抽干了他仅存无几的人气似的,他伸手撑了一下桌面,停顿几秒,脚步缓慢地转身走出了书房。
鹿泠两天没有来学校上课了。
周陨到现在都没明白那个方程式是什么意思,本来想直接问问鹿泠,但是感觉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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