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欲走,半路又停下,折身返回来时,刘明杨手里捏着那钞票,一副贪婪嘴脸。
“我还会找你,至于这张照片……”祁淮将桌上的照片拿了起来,捏在掌心,“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刘明杨忙不迭点了点头,发誓不会说,祁淮才离开。
咖啡厅外下起了小雨,天色渐渐暗了,灌木丛边上的路灯亮了起来,祁淮看到在那光束下像是细针一样的小雨飘在半空。
“椰、椰子五、五块钱一个,便、便宜卖了!……”
走到停车场的时候,祁淮听到了结结巴巴的吆喝声,说话的节奏都和白应榆很像。
他没忍住回头望去,那小贩的摊位就在不远处的马路边上,飞驰的汽车卷起污水溅在他的脚边,弄脏了那双刷得泛白的灰鞋。
男人看起来约莫三四十岁的样子,摊位上放着几个椰子,都很新鲜。
祁淮在原地伫立片刻,走过去,站在了摊位面前,那摊主怯怯看向祁淮的眼神和白应榆很像。
眼前又浮现白应榆依赖靠在他怀里索吻的模样;自己发火时那人大气不敢喘的卑怯;还有白应榆梦里哭着说放过他别打他的样子。
祁淮心中翻涌起不能自已的酸楚,涌到喉咙时,他开口道:“一共多少个,我要了。”
他不知道自己对白应榆的感情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但此刻也多少明了了。
眼前只是一个和白应榆很像,又结巴的人,祁淮都于心不忍,管了闲事。
“全、全部?”那大叔愣住的样子,也和白应榆很像。
“嗯,全部。”祁淮坚定道。
雨天里,祁淮看到这大叔脸上堆积的笑容,一边装椰子一边告诉祁淮回去储存的办法。
小贩笑得真诚,祁淮想起的却是白应榆的脸,也想起了那张照片。
骑着摩托到了公寓楼下的停车区,祁淮离着很远就看到了白应榆,他打着伞站在保安那儿朝着自己的方向张望。
祁淮不自知地轻笑,提着椰子走向他时,白应榆也小跑过来,祁淮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养的一只猫,就是这样热情。
“我不是让你在家里等我吗,出来干什么?”祁淮走得近了,故意冷着脸严肃训了他一句。
白应榆肉眼可见地蔫了下去,小声辩驳:“下、下雨了,你没有带、带伞。”
“那也不行。”祁淮抬手在白应榆额头上轻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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