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时电光火石,白应榆倍感不自在,他微微抬起头,眼里的倔强一如既往:“祁淮,祝你看展愉快,以后也是。”
这句话白应榆说的很流利,甚至温和地朝祁淮扬起笑脸,在阳光下格外明媚。
刚才祁淮那句话说出口,白应榆心里对他仅存的一点幻想也都烟消云散,就算此生不相见,他也不会有一点遗憾。
祁淮的眼神无法从白应榆身上移开,脑海里回想上一次白应榆这样朝他笑的场景,寥寥无几。
在他回过神,白应榆已经转身离开,那张笑颜也消失在眼前,只留下背影。
关于照片的事,祁淮还没来得及解释。
……
白应榆看展后,连同酒店的房间都退了,在机场附近找了一家别的。
虽然今天在展会上碰到祁淮可能是巧合,但他还是觉得不安。
尤其关灯后,寂静的房间里,白应榆总会胡思乱想在自己睡着后会有人进来侵犯他。
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白应榆养成了睡觉不关灯的习惯,从此没变过。
离开前,白应榆忐忑了几天,直到登机前他不安的心才镇定下来。
站在登机口,白应榆回眸看去,机场里来来往往的人群脸上写满了匆匆,机场外有情侣在含情脉脉地告别,或者是家人在送别。
其实曲橙和林原都要来送别,只是被白应榆拒绝了,他觉得他应该更快一点进入一个人的角色。
机场窗外阳光耀眼,洒进来落在白应榆身上笼上一层金纱,白应榆恍惚间觉得自己身体和心都变得轻盈了。
原来不爱的时候,可以这样轻松。
……
飞机的轰鸣声从头顶隆隆响过的几周里,祁淮又开始逃课,没有规律地旷课请假。
从早上起来,就拎着自己的头盔去跑山,比之前更加疯狂。
夜深了也有几次坐在床边,抱着小羊抱枕抽烟发呆,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直到这次事故,祁淮在熟悉的路上骑着自己的机车不断加速,转弯时没有注意差点撞上人,还好他反应快,将车头转向一边,冲进了树林里,右腿却也骨折了。
或许是祁廷韫看不下去,良心发现自己还有个儿子,软硬兼施地将祁淮从医院带回了祁家。
甚至在一次酒后拉下面子为白应榆的事向祁淮道了歉,住了两周,祁淮开始渐渐习惯了。
因为骨折祁淮周末也不能出门了,大多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周亦生说要来看他,也被拒绝了好几次。
大多时间,祁淮坐在客厅里慵懒颓废地打着游戏,也控制不住抽烟的频率,往往到晚上烟灰缸都堆满了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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