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白应榆自己也养成了习惯,一直到今天。
“戴了。”白应榆道。
而后林原没有再捣乱,等白应榆收拾好后,经过老板的允许,他坐在靠窗位置上和林原简单聊了一会。
“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明晚去见我心理医生那个朋友,和他说说。”林原道。
“不想去。”白应榆声音有些雾沉沉的,这三年熟悉了,在林原面前尤其不掩饰情绪。
“那晚上和我说说,我这段时间学了心理学,正打算考个证,也能帮你。”林原一点也不逼着白应榆,开口道。
白应榆好奇地看着林原,问道:“以后做心理师?你不是在黎市做室内设计还不错吗?”
“专门是给你看的,我可没心思关心别人。”林原大方承认道。
看着林原如此认真地说出这种他一直赧然说出的真心话。
白应榆心里一边觉得自愧不如,一边又不免觉得感动,睫毛轻颤,承着雾气似的,柔和清澈看向林原。
对视之下,倒是林原轻咳一声,转头看向窗外:“伦敦的天气就是多变哈,又下雨了。”
白应榆随着他的视线望了出去,看到玻璃窗上落下的稀疏的雨珠,和对面街道上,被雨水冲洗得油亮的绿叶。
安静平和的绿色夏雨中,是植物在暗自生长的周期,却又藏着暗波涌动。
在两人坐在咖啡厅里聊天聊到快四点时,门外停下来一辆白色奥迪,车里的人坐在主驾驶上,没有要走的意思。
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刚帮上绷带,是祁淮昨天在更衣室扶了白应榆那一下受的伤。
他嘴唇上没什么血色,目光紧盯着咖啡馆门口的方向。指尖一下下敲在方向盘上,看向副驾上,上面放着的是一束花,还有一个生日蛋糕。
关于三年前那一个生日,是祁淮最大的遗憾,每个梦见白应榆的夜里都会梦见白应榆许愿之后,睁开眼看着自己震惊得说不出话又惊恐的表情。
蛋糕就算作白应榆贝母亭设计成功的庆祝,说到底是祁淮在用笨拙的方式赎罪。
雨下得越来越大,祁淮不得不打开雨刷器等人。
等到那扇咖啡厅的门从里面被推开时,他看到的白应榆抱着一束鲜花走了出来。
祁淮见状,急忙从副驾驶上找了一把伞,推开车门,身子一半淋在雨中,刚要走过去,看到紧随在白应榆身后的那个人。
林原撑起来的伞罩在白应榆头顶,祁淮伞还没有打开,站在雨里,只出来几秒钟从上到下就都被淋透了。
那颗怀着炽热来的心,此刻湿漉漉的燃烧起来了。
手臂上的伤被雨淋湿后更疼了,祁淮站在雨里顾不得自己,在滂沱大雨里看到林原揽住了白应榆的肩膀,朝不远处的一辆法拉利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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