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别抽烟了,以后也……”白应榆语气有些试探犹豫。
祁淮一怔,想起两人在建筑所的地下停车场里,白应榆闻到烟味时说的话,失而复得的关心让他狗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面上却表现淡然,轻轻挣脱出手腕在白应榆的头顶揉了一把:“别担心,我抽一根就回来,听你的,以后慢慢戒。”
白应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祁淮出了病房,他脸上疲惫尽显,躺下后,将枕头下面的手机拿出来,上面显示着林原发来的消息。
还好他静音了,不然被祁淮看到了又不好解释。
[林原:安全到黎市了吗?]
[一口一个小洋芋:到了,和祁哥刚见面,这段时间谢谢你,你什么时候回国,我请你吃饭。]
就这样直白地拒绝,白应榆心里还是会觉得自己对不起林原,自私地希望能够继续维持普通朋友的关系。
[林原:我不回国了,工作需要,明天就飞美国,饭记着吧,下次再请我。]
[林原:再见,应榆。]
白应榆躺在床上看着林原发来的两句话,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良久才回过去。
[一口一个小洋芋:好,祝你顺利,再见。]
放下手机,白应榆心上飘起了淡淡的怅然感,他紧紧抓着被子,又变得敏感多疑起来。
要是过段时间祁淮腻了,或者又因为什么误会来折腾他,他真的也只能认了。
而此刻在楼下给白应榆买晚饭的祁淮,自然不知道这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里,白应榆已经做好了再被他骗一次也要留在他身边的准备。
那些重逢从来都不是突然的,是双方蓄谋已久的浪漫。
蝉声阵阵的盛夏,祁淮每次在午休时去卫生间就是为了路过高一一班,看白应榆一眼,如今重逢在白雪皑皑灯笼高挂的冬季。
他们相遇又错过,最后还是走在了一起。
祁淮拎着晚饭回来的时候,白应榆病房的灯是关着的,冬天的黎市天黑得快,病房里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仪器的灯光微微照亮一隅。
祁淮走过去,先是把床头的夜灯打开,他站在床边,细细端详着白应榆的睡颜,呼吸都跟着轻了,抬手隔空描绘,想起曾经的日日夜夜,他们什么都不做,只是相拥而眠。
黑暗中,一阵窸窸窣窣,祁淮脱了外套只剩下里面的白毛衣,他坐在床沿帮白应榆掖了掖被角,病房里还有一张不大的陪护床,祁淮却只是坐在白应榆身边。
累了半个月,祁淮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他不敢闭上眼,闭上眼就是白应榆那张泪眼朦胧的脸,或者是和林原牵着手离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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