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见不见,别哭。”祁淮只能顺着白应榆的意思说下去。
怀里的白应榆对于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也有些赧然,这种情绪在刚出国的第一年尤为频繁,也是在那一年,他看心理医生的次数最多。
眼泪渐渐收住,白应榆羞于抬头,手推了祁淮几次:“我想回家了。”
“好,一会我就送你。”祁淮嘴上答应,却没有松开抱住白应榆的手,仍旧将他搂在怀里,用纸巾一点点温柔擦拭白应榆脸上的泪痕。
“我想自己走,你不、不要招惹我。”白应榆说着,声音带了哭腔。
祁淮也是怕了白应榆的眼泪,是把把软刀子,割在肉上又钝又疼。
再开口时,祁淮声音都变得沙哑,他一字一句道:“白应榆,你现在这样让我怎么能放心你自己走。”
“这几年一直都是这样,没什么不放心的。”白应榆风轻云淡地开口道。
这下换祁淮哑口无言了,他擦干白应榆眼角的泪痕,白应榆颓然地倚在祁淮的肩膀上,抬头间两人对视,祁淮看到白应榆的眉眼,心中仍旧如在国旗下初见般怦然。
那湿漉漉的泪水打湿白应榆的睫毛,祁淮咬了咬后槽牙,鼓起勇气,提起了当年的事。
关于祁廷韫为什么资助白应榆的真正原因,还有那个照片最终的目的。
他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和白应榆之间他不想再有任何隔阂和误会。
白应榆的爸妈和祁廷韫都是中学时期的同学,关于祁廷韫是不是对刘明芳有好感这一方面祁淮并不清楚。
估计也只有他爸自己知道,但是在家里能找到的都是关于三个人的合照。
祁淮也问祁廷韫,是不是曾喜欢过刘明芳,对此祁廷韫只是保留了沉默,问到最后,祁廷韫才说了一句,白应榆的爸妈感情一直很好。
得知了一切的真相,白应榆却没有表现出震惊,祁淮讲地口干舌燥,白应榆坐直身子,却只回了一句:“照片不是你发出去的。”
“嗯,不是我。”眼看着游乐的列车就要抵达终点,祁淮开口道:
“我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你刚才说没有朋友,我知道你不会接受我的喜欢,但是从现在开始,我能不能做你的朋友。”
白应榆也累了,他看着祁淮红着的眼眶,突然疲于这种纠缠了。
“好,但永远都不要超过界限,我没办法去喜欢你了。”白应榆直白道。
祁淮身侧的指尖触碰到白应榆的,他试探着,渐渐收紧攥住,眼底情丝翻涌:“嗯,我知道。”
游乐的列车停下,两人下车时衣服的前襟都是白应榆眼泪流下的水渍。尤其是白应榆自己衣服皱皱巴巴的,衣服湿了领口,看起来有几分狼狈。
下了车白应榆就要往出口的方向走,祁淮在身后的叫住了他:“榆榆,过来领你买件衣服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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