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蝉一怔。
几时听她们心高气傲的公主说过这样的话?
正想着安慰几句,却又见锦溪蓦地回过头:“对了,二爷还是没有回来吗?”
“没有,”秋蝉摇摇头,“听说,是陪相爷跟夫人一起去找什么神医去了。”
找神医?
锦溪浑身一震。
那会不会扯出红殇?会不会牵扯出她?
也真是的,不就是月信痛吗?多少女人这样?至于要如此兴师动众,还去找什么神医吗?
而且,找就找,夫妻两人去就行了,干嘛还扯上她的男人?
自从她误会夜逐曦跟铃铛之后,她还没有好好跟那个男人谈谈呢。
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生她的气?
昨日原本想着亲自下厨讨好一下,结果又被那个鹜颜给搞得不欢而散。
所幸,她的生辰马上就要到了,看到时那个男人怎么表现?
而且,她看了一下日子,黄历上说,那一日适合同房有喜。
这几日,她得好好保养保养身子。
如果她比鹜颜先怀上,那她更是不用将那个女人放在眼里。
伸手自秋蝉端的托盘里,取了几粒鸟食,摊在手上,递到鸟笼的旁边,七彩鸟长嘴一啄,咽下,然后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没多长时间,那个被凌澜支去跑腿的黑衣人就返回了破庙。
双手不闲拧得满满当当,手上拧不了,脖子上挂的也是,掖下夹的也是,那样子,就像是搬家一般。
放下所有东西,那人跟凌澜说,相爷、二爷一起陪夫人去找神医看病去了。
凌澜一怔,瞥了蔚景一眼,说,知道了。
蔚景独自反应了一下那句话,才明白过来,这是在传递消息呢。
凌澜昨夜彻夜未归,今日也没有去上早朝,现在对外的消息,就是夜逐寒跟他,都陪着她外出去看神医了,是吗?
如此说来,夜逐寒也没有上朝,想必是又藏在相府的什么秘密的地方在修养。
那么,这个消息,也是她放出来的吧。
果然是个女强人!
思虑周全、面面俱到!
想想这个女人真是厉害呢,一个女相,叱咤前朝今朝,荣宠不衰,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这样的女人怎能让男人不爱?
这样的人才配做盟友吧?
而她……
就像凌澜例举的那么多事件,似乎都是她处险境,被动地等着他人来救。
而她自己真正办成的事似乎一件都没有。
哦,有,有两件。“你该不会……”男人顿了顿,深眸如潭,紧紧盯着她的清瞳,薄唇轻动,一字一顿:“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蔚景脸色煞的一白,愕然抬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吧?
蔚景弯唇,轻轻笑开,“你是说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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