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洺彦站起来都费劲,却固执的不肯去看医生,季驰看着他声声咳嗽放心不下:
“我真没事儿啊彦哥,就手上一个口子,先让小波陪你去检查。”
舒洺彦摇了摇头:
“我也没受伤,就是那烟呛的,一会儿就好了,我在这儿等你,小波你陪他去做神经检查。”
云小波就像是一头精悍的小狼,经过这一晚上的变故,就拎着灭火器的时候被呛的咳嗽了两声,从楼上跳下来身上都什么事儿都没有,刚才被医生查看了一下,连检查都没开直接就让出来了。
舒洺彦实在无力走动,眼睛盯着季驰,季驰不想他担心,但是最后到底是没让云小波陪着他,自己拿着单子去做检查,让云小波陪着舒洺彦。
周令是那饭店的老板,他最后下来的,倒是没有摔伤,就是可怜了宋成彬,他那脚连片子都不用拍,妥妥的骨折了,周令找了一个轮椅推着他去检查。
这一晚上折腾完都已经半夜了,季驰到底是不放心,带着舒洺彦拍了肺片,寻常人就算了,舒洺彦刚做完手术,本来抵抗力就差,别人呛了烟咳咳就好了,他却一直断断续续的没停,他就怕肺部感染或者引起什么别的毛病。
晚上到底还是开了一间单人病房,舒洺彦的病房就在宋成彬的隔壁:
“小池,我真的没事儿,我们不如回家,这单人病房还挺贵的。”
靠在床边的人没有换病号服,而是拉了拉季驰的衣服,这软乎乎的眼神看的季驰只迷糊,他凑了过去:
“好了,我保证等明天检查结果都出来没问题我们立刻回家,这病房你别担心,住病房住不穷我的。”
舒洺彦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一点钟了,这个时候回去也很晚了,这才换了衣服:
“哦,对了宋总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季驰倒了一杯热水,让护士加了一个床,今天时间太晚了,也就没送云小波回去,这单人病房只有一张陪床,不过可以让护士加床,他闻言抬头:
“医生说是脚趾侧面的骨头和脚踝骨折了,安排了明天一早手术,现在周令陪着他呢。”
舒洺彦面露担忧:
“脚踝骨折不能大意,明天你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今天的这场火应该不是他们故意放的吧?那个跑出去的孩子看着好像都没有成年。”
舒洺彦也说不上心里的感觉,只觉得那些‘匪徒’也有些可怜,毕竟若是还有别的办法他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季驰知道这一晚上这人受到的冲击不少,他这个人啊最是心软,今天这个事儿他清楚,是姓刘的先不干人事儿的,他楼过舒洺彦的腰,像是安慰小朋友一样轻轻晃了晃:
“我猜应该也不是故意的,可能是不小心走火了,这件事儿警方一定会调查清楚的,好了我的舒老师,时间太晚了,你得睡觉了,等我过后去打听打听,那些人说来也是别逼急了,若是真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我帮他们请个律师也未尝不可。”
季驰这么多年来做生意都是谨守底线,为商肯定是为了赚钱,他有些手段是肯定的,耍狠的时候也有,但是什么样的线不能越他心里清楚,只不过从前他肯定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真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舒洺彦回到了他身边,他身体不好,他总是想着有意识多做点儿好事儿,没准就真的会有福报到舒洺彦的身上呢。
看着舒洺彦睡下,他这才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到了隔壁,隔壁很显然就没有这么岁月静好了,宋成彬在床上疼的龇牙咧嘴,周令可怜兮兮地泡了一桶方便面陪他,脸上的黑灰都还没有洗干净,整个人好像是刚从煤窑里跑出来的小鬼儿一样。
季驰在床边坐下:
“怎么样?”
宋成彬简直不想理他:
“两个地方骨折你说怎么样?”
“没事儿,你平时身体那么好,养俩月就差不多了。”
宋成彬手指点着对面这俩人,他真是点子背到家了。
“对了,舒老师怎么样?”
“睡下了,呛的咳嗽的厉害,拍了片子,应该问题不大。”
这一晚终于平静的过去了,早上季驰到了医生的办公室,舒洺彦的片子出来了,肺上没什么问题,就是支气管有些慢性的炎症,这也是为什么昨天一呛灰就连连咳嗽的原因,这个问题没必要住院,上午医生就开了出院单。
至于腰上和骶骨处也没什么多余的办法,回去养就好了,季驰一直等到宋成彬那货做完了手术才带着舒洺彦回家。
周二那天晚上季驰挺犹豫的,他想带舒洺彦去公司,但是毕竟那人都已经拒绝过一次了,他也不好让他为难,舒洺彦晚上有看书的习惯,他不喜欢在床上,所以就用了主卧中连着的那个书房,暖色护眼的灯光打在他淡白色的家居服上,洗的干干净净的地瓜就趴在那人的拖鞋上,只是现在太大只,只有两只爪子能趴在上面,这个画面恬淡,超然,宁静又美好。
端着热牛奶的季驰站在门口看着他盯着书本专注的神情,心里被一种满足的情绪所填满,他告诉自己,这样已经很好了,他似乎没有必要向全世界昭告舒洺彦回到了他的身边,日子是他们两个人的,只要舒洺彦开心,他就没有问题。
舒洺彦看书有做标记的习惯,他下意识在桌在上摸索想要找到右手边放着的笔,但是却摸了一个空,这才回神儿这不是在家里,桌子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一支笔,他下意识拉开了一边的抽屉,却在看见里面那支笔的时候顿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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