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半个爹不行,那就成为优秀的企业家,家庭责任不行,他就上社会责任,这一番言论生生的把季驰自己都给说燃了,那个靠在床头上面色苍白的人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位“优秀企业家”,表情很复杂,舒洺彦又不是象牙塔里出来的,季驰这一出又一出是为了什么他看的清楚,但是这一番慷慨陈词他确实是有些无力反驳。
过了半天,床上的人才叹了口气,苍白的脸上总算是多出了一分神韵,老有所依,幼有所养的社会责任?这实在不像背《登鹳雀楼》都费劲的季驰能说出的话:
“这是你从那个新闻报道上摘出来的?”
季驰
作者有话要说:
舒老师真的很伟大
季狗:谁都不能拦我养儿子
舒老师看着这个不知道从哪个精神病院刚跑出来的文盲,陷入了沉思
季狗:来来来,觉得我没文化的,请在评论区背诵《登鹳雀楼》,预备,开始
第53章对不起季驰我不想重新开始(高能)
这一次大盘的持续性下跌,已经慢慢演变成了一个股灾,从金融市场蔓延扩散到了整个实体市场,季氏的客户有几个都被迫缩小了经营业务量,大环境如此单单一个企业没办法独善其身,季氏也不可能。
季驰只能抽空回公司部署,开会,底下停工的项目越来越多:
“工人的工资不能拖欠,必须结清。”
“季总,工厂那边因为单子量减少,生产部门这边统计之后后面的业务量没办法供起全部的生产线,保守估计是要停产两条生产线,余下的工人是辞退还是?”
人事的人也有些犹豫,毕竟现在的大环境不好,产能根本不可能拉满,而且是短时间内都不可能,那不是一个两个的工人,两个生产线上也是几十号人呢,这笔开销并不少,况且这也不是独独他提出来的,现在很多公司和工厂都是裁员,没办法的事儿。
季驰的眉头缩紧,低头看着报上来的数据还有财务的情况,其实这些他心里都有数,他也知道现在裁员是普遍现象,他紧了紧手,商场之上杀伐决断的事儿他做的多了,心软的人也不可能一个人拼杀到今天,换做是从前,裁员绝对是最优的解决方式,毕竟公司不是慈善堂,没有义务和能力养闲人。
但是现在他却犹豫了,他见过舒洺彦不舍得买一把35块钱的伞的样子,知道他过过的苦日子,现在的大环境如此,若是裁员,那些工人恐怕也没有更好的去处,可能他们背后就是一个家庭,他握紧了手:
“不裁员,坚持几个月,账上也能挺得住,被裁撤的两个生产线员工并入其他生产线,时间调开,轮工,不降薪酬。”
舒洺彦手术在即,季驰没有其他的办法,他甚至期盼他能多做一些好事儿来积德。
这天他刚刚回到医院,就被王川叫到了办公室,每一次他进来的时候心都会慌:
“季总,我和几个医生讨论过了,下周一,要再给舒洺彦做一次胃镜。”
“还做?不是入院的时候刚刚做了一个吗?”
一听说胃镜季驰就浑身都发冷,上一次舒洺彦被推出来的时候几乎没了人气,还做?
“他胃溃疡的情况很严重,这个胃镜安排在手术前也是保险起见,万一,病情有进展,那么手术的方案可能就需要改变。”
病情进展四个字就像是一口大钟敲在了季驰的心上:
“你是说舒洺彦现在状态不好,有可能恶化?”
这个字艰难的从季驰的口中说出,王川坐近了一些:
“你先别紧张,这个就是一个排除项,现在来看药物控制的比较理想,也能吃进去一些东西了,我们会诊讨论的结果是不再拖了,下周就手术,胃镜需要全麻,但是醒来人还是会比较难受,家属做好照顾工作,当然还有术前的情绪疏导。”
季驰浑身的肌肉都因为这个胃镜和那又要面对一次的未知结果而紧张:
“所以这一次也要做病理是吧?手术,手术会不会有风险?”
这是他最在意的,王川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病理肯定是要做的,不然胃镜白做了,手术也会有风险,最大的风险就是他胃出血的问题,所以最近都在给他用修护胃粘膜的药,效果也还算理想。”
舒洺彦从住进来医院就没有主动找过医生,每天护士来挂什么药就挂什么药,也从来都不多问一句,但越是这样季驰的心就越是吊着。
他回到病房的时候舒洺彦醒着,他的脸向着床的内侧,不知道是在看窗外的风景还是在看正在翻看文献的云小波,手下是云小波刚刚给他灌的热水袋,暖着输液的那只手,舒洺彦见他进来转过了头,脸色还是没有太多的改善,季驰拎着准备好的吃的多来:
“今天感觉怎么样?王主任说下午骨科的医生会过来看看。”
“还好,好多了。”
在这里用的药几乎是不计成本的,什么效果好就用什么不问价格,至少胃痛是有缓解的,季驰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胃镜的事儿,这人心思深,他怕他胡思乱想,舒洺彦眉眼微垂,看着他拿出的软糯的点心微微摇头:
“早上吃了,不饿。”
“哦,那就等一会儿,也不着急。”
季驰组织了一下语言,脸上的笑意尽量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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