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可把一旁的孙春旭吓了一跳,急忙用手将子渊的嘴捂住了,小声道了一句:“话不得瞎说。”
看着周围没有什么人,应该也听不见,孙春旭两手搭在子渊的肩膀上,蹲了下来,问了起来:“谁跟你说的?”
子渊摇摇头:“没有人说,方才我好像看见的。”
“不得胡说。说话要有真凭实据,不得诬陷人,要不然有人可要找你麻烦。”春旭道着。
一听,子渊点了点头,心中的猜疑又降了几分,对着方才瞧见的那一幕突然间没有那么多怀疑了。
“好了,走去吃好吃的,此事在大街上不要说。”
“好。”
应后,子渊跟着孙春旭往着那边街头走去,吃起了南宁府的美食来。
为了确保安全,春旭每次带子渊去吃饭的地点都不一样,尽管谁家的再有多好吃,他们也绝不会再吃第二次。
吃完了食物,填饱了肚子,二人便赶快回客栈之中,很少在大街上走动,如此又是为了安全。
傍晚,子渊点着一盏煤油灯,继续复习起了之前学过的功课来。
而孙春旭无聊得还是同前几日一般,两眼目光朝窗外望去,手中的长刀也是不离身,好像是子渊的保镖一般。
这时,不知怎的,子渊一直对今天在街上看到那人的动作念念不忘。
只见,子渊将书本放了下来,转过头来,两只水灵灵的眼睛看向了正在看窗外发呆的孙春旭。
“爹。”
子渊的一声话语让孙春旭回过神来,看着子渊投来的水灵灵的大眼睛,问来:“怎么了?”
“爹,你说买卖考题的事真有发生过吗?”
看着子渊这么好奇的样子,春旭一时没忍住,说了一番话来:“我不是叫你别打听这些事吗?你怎么还打听?你好好考你的试不就成了?”
看着旭叔这般脾气,子渊的眼眶突然湿润了起来,或许是春旭与晞冉平时不太骂他,这才如此。
感觉眼泪就快要出来的子渊急忙转过头去,手继续拿起书来假装看着,不知不觉,泪水一滴滴滴落而下,滴在了桌子之上。
或许是因为这些年来过得不易,春旭这才如此吧。
在八年前,还未是德昌年间时,春旭早就想过着江湖生活,每日提着刀剑行走江湖,打抱不平、除暴安良、劫富济穷,可自从那日父亲的嘱咐,不得已带起了子渊与大姐的婢女桂花,也就是现在的李晞冉,还有家中的张嬷嬷一起隐居避世。
这么多年来,先是在山林之中隐居避世了几年,后考虑子渊读书的问题这才搬至桐州城里做起生意,然而呢,做了快一年生意一点起色都没有,直至后面方才有起色,子渊这才能上起学堂,可再后来,桐州的地动使张嬷嬷离世了。
家没了,又一家子人逃至广南省的溪桐县城,做起包子生意,勉强度日。
可后来郑锤的出现,让自己的生活有了很大改变,先是剿除山贼,接着又是当捕快,后来晞冉的清白被姜地主祸害,再后来,于知县又因留任一事找春旭,还胁迫着自己,受了姜地主的侮辱。
如今无论走到哪里还得隐藏好自己和子渊还有晞冉的身份,做事总要提心吊胆。
想着这些,孙春旭感觉这些年过的实属不易,要不是每隔三月皆有人递银子来,不知自己今日及子渊会是什么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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