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州行果然气极,他狠狠闭眼又睁开,深深提了一口气上来,压住声线颤抖,勉强沉声道:“我没时间和你吵。”
“那刚好。”我说,“我也不想看见你。”
应着这话,我重新坐下,林州行也直起身子整理衣服,我们俩于是谁也不看对方,沉默地对峙着。
“把我的私章还给我。”林州行忽然说,“我放给你的权限太多了,迟早也会像今天一样出问题。”
原来是为了这个,我冷笑起来,从包里找出来扔进他怀里:“拿走吧,我不稀罕。”
“在我查清楚事实之前,你最好哪里也不要去。”林州行把私章收进大衣口袋中,缓缓走到门口,却又回身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不想理他,我说:“你查你的,我查我的,你管不到我。”
我的反应好像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看了我一眼,甚至还勾了下嘴角。
却在瞬间,林州行迅速关上屋门,等我反应过来扑上去扭动把手,居然发现门被他从外面锁住了,我气急攻心,使劲拧了几下,发现徒劳无功,只能将无能的怒火发泄在门上,猛地踹上去,一声巨响。
“现在和你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那就好好待着。”林州行居然还没走,站在门外,声音隔着一层门板传来,“邓清,如果你学不会冷静思考,起码你要学会听话。”
“混蛋!”
第114章sweettornt(甜蜜折磨)
【我仔细想了想,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查清疑点还原真相,此时的原因已经并不是在意林州行的态度,要在他面前证明什么了,而是我自己咽不下这口气】
——
我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不该在浑浑噩噩中睡着,醒来时天光大亮,门还锁着,但林州行已经进来过又走掉了,带走了他的笔记本电脑,还没收了我的手机、钥匙和钱包,在桌上留下三明治、煎蛋和一杯牛奶,下面压着一张纸条,是他的笔迹,写着:不要乱跑。
神经病,这什么东西?监狱餐吗?!
我在心里把林州行大骂一通,但确实饿了,因此很诚实地啃掉了三明治,牛奶还是热的,他应该刚走没多久,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唯一确定的是,我绝对不可能听他的话待在屋里,林州行凭什么关着我?
但门是从外面被锁死的,也并不是那种弹簧片设计,我折弯了两根u型发卡也没能有什么起色,只能接受自己没有溜门撬锁的技术和天赋这个事实,放弃这条路子。
除了门,还有另外一条通路就是窗,窗户是无法从外部被锁死的,因此仍旧可以打开,我推开窗向下望着,冷风趁机灌入,吹起我的长发,我评估了一下从窗口到地面的距离。
好像有三米……不,也许是四米,总之直接跳下去是不可能了,我不敢。
林州行是了解我的,他肯定知道我不敢,所以锁了门就放心走掉了,可我不能遂他的意,我得想办法。
从小到大的电视剧看过够多,总能有一部分忽然闪现在脑子里,我想一般出逃不都是撕床单之类的吗?于是想要付诸实践,但找遍屋子找不到剪刀或者类似的锐器,徒手撕了一会儿累得作罢,欧式床罩太厚了,面料又好又结实,我只能放弃。
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视线随意地扫过房间落在衣柜处,我突然想到,对啊,衣服。
结婚之后我们没有严格地分过房间,东西也是随便乱放,衣柜里有不少林州行的衣服,我跳下床去翻,果然找出来十几条领带,还有衬衫、裤子之类,能够打结的就全部打结,拧在一起试了试强度,好像还不错。
挑了几件衬衫撕成碎条,缠绕在手掌上和关节膝盖处作为保护,越是手工定制款越是面料娇贵,稍微用力就“撕拉”一声,我莫名从这声音里面找到一点发泄的快意,专门挑贵的,越撕越开心,忽然很能共情到梦中晴雯撕扇的快乐,心有戚戚焉。
不对!我咬牙切齿地否定自己,我又不是他林少爷的丫鬟!
没有了钱包钥匙和手机,这屋里真的也没什么可带的东西,我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建设,把布制的绳索系紧在外露管道上,拉了拉,确认牢固,腰上系上一根安全带,爬出窗外。悬在墙边时还是有些害怕的,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再睁开时摁下乱蹦的心跳,告诫自己不要往下看。
离地还有一米,绳子不够长,我又吸一口气。
跳。
人虽然下来了,但是“绳子”是解不下来了,窗户也只能开着,不知道林州行能不能认出来这是他的衣服和领带,我想到这人晚上回来时打开门看到的满屋狼藉,突然觉得有些得意和好笑。
但是如今,我要去哪呢?
我仔细想了想,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查清疑点还原真相,此时的原因已经并不是在意林州行的态度,要在他面前证明什么了,而是我自己咽不下这口气,也不想不明不白地走掉。
但我不是林州行,没有他的地位、势力和手段,在没有报警的情况下,我无法要求学校调出全部监控给我看,也没有办法动用资源找其他渠道或者私家侦探,我可能只能靠我自己。
可有一点,是只有我才最清楚的,那就是只有我精准地知道宋霞的疑点在什么地方,我知道她哪里说了谎。
我仔细想了想目前的所有线索,林州行不会骗我,他说的监控录像的内容肯定是真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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