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了。
过程无疑是痛苦的,时隔多年再想起来,仿佛还能感受到腺体的疼痛。
“苏迟……”裴昀察觉到我的紧张,把我揽进怀里。
我平息了一下,说:“我曾经接受过腺体引导分化手术……我不是天生的oga。”
讲出这句话需要一些勇气,我并不在乎自己性别怎么样,先天还是后天,但我知道有些alpha会很排斥这件事。而我在乎裴昀。
我转向他,低着头说:“对不起,没有告诉你。”
空气流动变得缓慢,我在等待审判的过程中愈发不安。
但裴昀的反应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他很平静,甚至还反过来安慰我:“没关系,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我有些错愕。
“我知道你过去的一切。”他用温热的嘴唇贴了贴我的额头,与我耳语:“这不妨碍我爱你。”
在我发愣的时候,裴昀已经在继续和周医生探讨我的病情了。
我听不清他们说什么,耳边的所有声音都变得模糊,只剩那句“我爱你”,像夏夜的雷雨冲破阴霾天空,落在我心里的荒原。
因为有人爱我,那里开出了小小的白色花朵。
裴昀爱我。
……
“我知道他的腺体特殊,所以让人带回长岛生物研究院尝试修复,目前进度乐观,已经很接近受损前的样子了。”
意识回笼,我听到裴昀说。
“能移植原生腺体是最好的,对手术成功率和术后恢复都有很大帮助,他之所以失明,归根结底还是腺体的原因。”周医生说。
“最快什么时候能动手术?”裴昀问。
“我要先确认一下腺体的情况,还要给苏先生做一个更全面的检查。”
我忍不住插话:“叫我苏迟就好。”
周医生笑笑:“我叫他小裴,还是叫你小苏好了。”
“那我叫人尽快把腺体送过来。”裴昀说,“可能要麻烦你再多留几天。”
“不麻烦,我就是为了这件事过来的。”
回去路上,我问裴昀这位周医生是什么来头,虽然我看不见,到能感受到他的气质不一般。
“周沉他……”裴昀似乎在思索合适的措辞,“是个任性的有钱人。”
我没太听懂。
“他每年赞助政府十位数进行生物医药研究,但他本人和自己的恋人隐居在一座小城市,当一名普通的医生。”裴昀耐心地解释。
“周……”我突然反应过来,“不会是那位……”
“是的。”
“他亲自给我做手术吗?”
我没有当过有钱人,听说他们的时间都是按秒计费的,这让我感到有些压力。
“别紧张,”裴昀在我头上胡乱揉了一把,“你是病人他是医生,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
到家后我还是想着十位数的事,趁裴昀准备晚餐,我转着轮椅到他身边,问:“十位数是什么概念,能买轰炸机吗?”
“能买很多架,组成一支飞行部队。”他一边煎牛排一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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